这顿饭一直延伸到很晚才结束,因为这些人要守岁,他们知道主子的身子不好,肯定坚持不到那个时间。
所以他们就自顾自的替主子守岁,他们希望主子能够长乐无忧,长寿安宁。
南枝如今的生物钟,到点就开始打哈欠的睡着了。
屋子里的三个人,下着棋局,声音都放的很轻。
流月静静地看着,等时间一到,三人才散去,流月抱着南枝回到了王爷的寝殿。
其实江南的夜色很美,一整晚都有人放着烟花,安乐王府的人都知道主子冬日里身子不好,也都没有出门,陪着主子。
流月一夜未睡,飞上了屋顶,看着外面的烟花,烟花灿烂的瞬间,格外的美,可是流月的眉头却皱的格外厉害。
她想到徐太医说的话,她的心就格外的酸涩,心口如针扎般的难受,此时的她心里有了一丝的恨意。
恨老天的不公。
明明主子是那么好的人,如今就连一口辣都吃不得了,明明主子无辣不欢,最喜欢这一口,如今却丝毫不能沾。
今天她看到主子进门的时候第一眼看的就是桌子上的那些饭菜,脸上的那一抹失望,她都看在眼里。
当时她甚至有一种冲动,想不顾一切,满足主子的口味,理智告诉她,不可以,除非,她想让主子死的更快。
这件事情,就他们两人知道,瞒着所有人,包括主子。
流月希望她的王爷是开心的,快乐的,无忧无虑的。
深冬的凌晨异常寒冷,呼出的气息瞬间便凝结成冰霜,流月却毫无反应。
她不愿主子如这烟花般,消散得如此之快。
越想她心中的怨念便越重,根本不敢想象若是没有王爷,将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心中的怨念如决堤的洪水般无从宣泄,压抑着她,流月拔剑,于屋顶上舞剑泄愤。
身形如鬼魅般迅疾,剑刃似毒蛇般锋利,不甘的心绪,在这一刻如火山爆发般从她右手中尽数释放。
几乎看不到剑的身影,只有无数白影如翩翩起舞的蝴蝶般划过,迎着寒风,仿佛斩断了寒风,斩断了她身前的所有一切,却不忍伤害一片瓦砾,一片花草树木,深怕惊醒了熟睡的王爷。
这一夜,屋内的人睡的香甜,屋顶上的人仿佛不知疲倦般舞了一夜的剑。
其他暗卫不明白流月统领是什么情况,不敢上前,只能远远的看着。
徐太医睡前听着身边的老仆人说了流副统领屋顶舞剑的事,他走出了屋子,看着王爷寝殿的屋顶。
一身红衣墨发的流月,不断的挥舞着手中的剑,他就知道是为了什么。
“哎!”
他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那个毒他也无能为力,随着主子越大一岁,五脏六腑就越承受不住王爷的成人身躯。
正常的人,随着年龄的生长,身体里的五脏六腑也会随着年岁的增长也会成长,他们的王爷却恰恰相反,年岁增长,腹中的那些五脏六腑却不会增长。
他活了一辈子,就没见过如此阴狠的毒。
“老朽无能啊!”
他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转身回到了屋内。
窗外的风依然刮的猛烈,屋外的灯笼都被刮的不停的再房檐下摇晃。
除夕的夜依然很长。
有人早就进入了美美的梦乡,有人在屋顶舞了一夜的剑,有人惭愧的睡不着,几千里外,也有人因此睡不着。
过完年就到了立春了,南枝发现她有些太闲了。
闲的她有些无聊,就想到处走走,不过都被徐太医和流月给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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