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无语的时候，会气笑。
符牧黑着脸。
他耗尽能量支起护罩，保护的就是这个抢他姐姐的玩意儿？
“齐！栎！佲！”
“诶，谁叫我？”
齐栎佲下意识应了声。
发现声音是从上方来的。
好奇的去看。
好家伙，一个人正阴沉着脸，死死的瞪着他。
齐栎佲吓一跳，这才注意到，脸色过分苍白的人，是符牧。
他的好兄弟。
齐栎佲热情的挥手，“好兄弟，你醒啦！”
好锤子。
符牧一点都不好。
他气的胸膛起伏，很想掐住齐栎佲的脖子。
但……
注意到姐姐仰头，朝着他这边，关切的看。
符牧头顶的乌云散开。
他清朗的笑笑，“嗯，醒了。”
看到姐姐，对刚刚一切处境都明白了。
是姐姐出现。
救了他们。
真好。
天上月总是那么温暖，他还能再次见到。
齐栎佲招招手，“要不要打雪仗，三人有意思点。”
打雪仗？
他没醒的时候，齐栎佲这家伙，一直在跟姐姐玩？
符牧酸了。
脸又要黑。
强忍着，挤出爽快的笑容。
“可以。”
符牧收拾了下，把头发弄了弄，弄出个脆弱柔弱感。
这才下去找他们。
“伤还没好，别听他的。”
姐姐一如既往的温柔。
符牧心化了。
清隽漂亮的少年，心里的小花朵非常滋润，他洋溢笑意。
“不碍事，我想陪姐姐玩。”
苏悦柠瞅了眼兴奋的捏雪球的齐栎佲。
苏悦柠：“……”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陪你们玩。
哎。
再次跟自己说，是陪孩子玩的。
苏悦柠小无奈的点头，“玩。”
……
还别说，人多打雪仗确实好玩。
齐栎佲感受到了乐趣。
无他。
虽然他打不到老大，但是能打到符牧啊。
好兄弟伤没好，不能大幅度的做动作。
这就便宜他了。
那雪球，精准无误的砸向符牧身体各处。
符牧精心凹的柔弱造型，全毁了。
毁的一塌糊涂。
符牧咬牙，面上情绪不显。
手里那雪球不甘示弱，每一次都砸向齐栎佲。
齐栎佲一次性躲不开两人的雪球，特惨，身上全是雪，像个雪人。
“老大，别光顾着砸我，砸一砸他嘛。”
忽的。
符牧握拳抵着唇咳嗽。
身板脆弱的一阵风就能吹倒。
他不经意的露出手腕上的伤口。
那里有块肉没了，新长出的肉，颜色很嫩。
然后。
清冷的女音响起，“齐栎佲，你别欺负他。”
齐栎佲：“？”
“别欺负我。”符牧唇角挂笑，重复了一遍。
齐栎佲：“……”
他似乎。
闻到了绿茶的气息。
可恶，受伤的又不只有他！
齐栎佲扒开衣服，发现伤口愈合很好，他伤的没有符牧重。
想到符牧付出了那么多。
齐栎佲长长的叹气。
好好好，他不欺负人。
他谁都不打，他打自己！
齐栎佲抱着一个雪人的头，往自己胸口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