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顾怨身后的人上前一步。
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映入所有人眼帘。
她几乎衣不蔽体。
身体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旧的新的，疤痕交错。
有的伤口发黑溃烂，不停的往外流脓水。
她低着头，旁边的人强行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
她的脸有两条长长的，蜈蚣似的肉疤痕。
潇潇浑浑噩噩的睁开眼，一眼就看见戴着面纱的少女，这个人，成了她的梦魇。
她尖叫，嗓子干哑，几乎失声。
如果没有苏悦柠，她还好好的侍奉在宫主身边，如果没有她，如果没有她……
兴许是仇恨的力量，潇潇睁大了眼睛，一时间孱弱的身体爆发出力量，推开了钳制她的两人。
她冲上去，嘶哑着吐出字眼，“贱，贱女人。”
近了。
她的手就要掐到贱女人的脖子。
倏地。
一道劲气击中她的后背，潇潇错愕的僵住，缓缓倒了下去。
顾怨倒是没想到这女人还有力气，有些嫌弃的说：“到底是阶下囚，分不清形势。”
“潇潇，你嘴里的贱女人，现在是你的主人，知道吗？”
潇潇……
潇潇早就晕死过去。
顾怨不甚在意，重新挂上邪气凛然的笑。
“这份礼物喜欢吗？”
“苏悦柠。”
一个名字在他嘴巴里，缠绵悱恻，充满甜蜜感。
“不喜欢。”
长睫簌簌抖动，就像有清冷的白雪往下掉落，深深惊艳了顾怨。
顾怨难以忘怀这张脸。
硬美。
无论哪个角度都没有缺陷。
顾怨喉结滚了滚，“那你喜欢什么？”
“我都捧给你。”
苏悦柠沉默，好一会才厌恶道：“喜欢你——”
顾怨大喜。
喜欢他？
刚想开怀大笑，就听飘渺女音又说：“滚出我的视线。”
喜欢你滚出我的视线？
顾怨黑脸。
众人想笑又不敢笑。
这可不是老相好重见面，这完全是爆炸的怼人现场。
顾怨心里来气，面上不显，愈发邪魅，“女人，调皮。”
“下次不许说这种话气我。”
“我们后面可是要变成天底下最亲密的人。”
苏悦柠再次沉默。
看样子是被无语到了。
实际上只有苏悦柠知道，她是在故意拖时间。
丹药在快速转化能量充盈体内。
再等一会，她就能用强制特性了。
再拖一会。
苏悦柠沉吟，“上次逃离绯月宫，最主要的一点，你太丑了。”
顾怨：“？”
顾怨指着自己，手指颤抖，“我丑？”
他平时最满意自己的脸，时不时的对着镜子找好角度笑一笑。
见过他的女人，哪个不是云娇雨怯。
苏悦柠这个女人，怕是眼睛坏了！
苏悦柠抬眸，观察了一会，耿直的点点头，“真的很丑。”
她漂亮的桃花眸，水色涟漪潋滟，盈盈光泽好看到让人窒息。
顾怨胸腔里的气，莫名散了许多。
有种“她那么好看，她说什么都是对的”感觉。
顾怨不自然的扯扯嘴角，“丑不是问题，你喜欢什么类型，我做张人皮面具贴上就是。”
苏悦柠安静没说话。
顾怨挺享受这种多人注视下，两两说情话的感觉。
他以为苏悦柠在思考。
他大方的给她时间。
过了会，苏悦柠说：“不是类型问题，只要是你，我都觉得丑。”
顾怨：“？”
顾怨拳头硬了。
丑，他哪里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