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茶想哭。
这鬼灵,任凭她怎么进攻,都无法给它造成致命性的伤口。
……
再次看着鬼灵身上一道口子复原以后,司徒茶崩溃了。
她传音道:“你是什么破东西?!”
鬼灵凑近,声音阴测测的,“司徒茶,你害死我之前,一口一个哥哥,可是亲热得很。”
司徒茶:“……?”
她两个位面,害死的人,她都数不过来了。
她又怎会知道这鬼是哪个。
“你胡说,我不认识你,至于你说的什么区,我听都没听过。”
鬼灵高深莫测的“啧”了声,“没听过?”
“那你那么激动?”
“我……”司徒茶萎了。
她强行掰扯道:“我不认识你,你非说你认识我,我情绪能不激动?”
“哦。”
鬼灵脸部蠕动,红黑色的沉雾覆盖其中,“那你现在看看,认不认识我?”
司徒茶不想看鬼灵的脸,她想闭着眼睛。
可是眼睛死活闭不上。
眼皮跟被胶水黏着一样,根本不听使唤。
她眼睁睁的看着那张跟她一模一样的脸,变成了她死也忘不掉的男人的脸。
是她在原本位面,首个侍奉的男人。
司徒茶脸上的血色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不信,直往后退。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你。”
这不可能。
司徒茶真的懵了。
流行穿越还是?
这一个个的,都脱离原本世界了,怎还能碰到?
鬼灵哈哈大笑,“怎么样,是不是很熟悉我这张脸?”
“别说你不认识我,我知道关于你的,可能比自己还要清楚。”
“包括你身上有几颗痣,大腿处有什么样的胎记……”
“闭嘴!”司徒茶捂着耳朵,指着鬼灵吼道:“你给我闭嘴,我不听,不听,你说的都是假的。”
“假的?”
鬼灵不屑一顾的说:“一个被人……的烂货,有什么资格让我骗你?”
司徒茶捂着耳朵,还是听到了这句话。
“闭嘴啊!!!”
“闭嘴,我让你闭嘴,听不懂吗?!”
她手里的紫光不要钱的释放,掐住鬼灵抱在怀里的头颅。
她尖锐的指甲,死死的插在头颅的眼眶里,把那眼球戳了个稀巴烂。
她抠完眼睛,抠鼻子。
把那鼻子整个拽掉。
拽掉了不解气,她还把那张红艳得可怕的嘴唇撕裂了开来。
把里面的舌头划成了两截。
“我让你说,让你说,给我死,给我死,给我死……”
司徒茶喘了口气,她手里的头颅,已经面目全非。
一点都看不出那个她恨极了的男人的模样。
她兴奋极了。
“哈哈哈,让你说,你继续说啊,我折磨死你!”
可她忘了,鬼灵是灵,是以灵体的形式出现。
头断都不会死,怎怕司徒茶毁它的五官。
鬼灵的半边身子飘着,那面目全非的头颅,嘴巴又动了。
撕裂的嘴唇颤动了下。
像腐烂的肉虫。
“既然你想听,那我满足你。”
“你遇到我的第二年,心就开始野了,开始伪装,开始勾搭新的权贵者。”
“我有一次撞到了,但是我没说,我看着你被一群人……”
司徒茶浑身上下像没穿衣服,所有的隐私都被鬼灵说了出来。
她殴打头颅,殴打鬼灵的半截身子。
“你别说了啊啊啊!”
“别说了……”
有时候,针对一个人的内心,就能把一个人给击溃到崩溃。
司徒茶最讨厌被别人说黑历史。
以前她凭借爬床手段,弄死过不少人,就是因为那些人乱嚼舌根。
现在,这该死的鬼魂,还叭叭个不停,完全是在激发她的杀心。
她的紫光更厚重沉重了。
粘合在手上,发出深沉的紫色光晕。
她两手抓着头颅,用力的往外撕扯,硬是把鬼灵的头颅给扯爆了。
“头颅没了,我看你怎么说。”
司徒茶呼着气,大声的嘲笑。
区区鬼魂,还敢在她面前造次,想死就直说,她又不是不能“帮”它们。
“多大点事。”
“没了头,再长一个呗。”
鬼灵扭了扭身体,一团红黑色沉雾往上浮动。
刹那,断裂着流血的脖子上,重新凝聚成了一个头。
他嘚瑟又猖狂,“这不就又能说了?”
司徒茶:“……”
她气得差点昏厥。
可恶。
怎么连能触碰鬼物的紫极光,都无法制裁鬼灵?
究竟是什么原因?
司徒茶越来越恨苏悦柠了,还怀疑苏悦柠跟她来自同一位面。
她没忘记,这是苏悦柠创出来的鬼东西。
但这鬼东西,是她曾经的男人的灵魂!
鬼灵贱嗖嗖的摸了下刚弄出来的头,“喜欢吗?有没有当初我……你的时候那样帅气?”
它弄的头,还是司徒茶最熟悉的男人的头。
司徒茶心底寒气十足。
要说她在原本世界最怕哪一个,无疑就是她首次侍奉的男人。
名为霍司冷。
霍司冷心高气傲,从来没有人懂他的心思。
动不动就会把侍奉他的女人扔到野外,喂养野生之物。
她要不是取悦到了他。
怕是早就死在了野外,哪还有后面的翻身为主。
后面能弄死霍司冷,不过是她跟多个上位者睡熟了……
恰好他们觊觎霍司冷的财富资源,才答应帮她扳倒霍司冷的。
如若不然,她依旧是那个生命都得不到保障的妓女。
“喜欢就喜欢,不敢说?”
鬼灵的长舌磨蹭着下巴道:“还是说,想被……”
“滚。”
司徒茶打了个寒颤。
她脑海里闪过侍奉霍司冷的画面。
她的手被绑在柱子上,身边是两只虎视眈眈的猛虎。
她要当着老虎的面,使出浑身解数勾\/引霍司冷,让霍司冷对她有兴趣。
那个时候的她,弱小的跟个猫咪差不多。
猛虎在身侧,那尖锐的毛刺在她的身上,让她的恐惧点升到了顶值。
她被吓得还不敢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