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这个字，第一次离慕流川那么近。
他嘴巴张了下，想求着苏悦柠放过他，却只喷出一大口血。
他目光昏沉，擂台的防护罩落入他的眼中。
他记得不错的话，只要说出“认输”，防护罩就能破。
破除后，他就能用魔族秘术逃跑。
魔族秘术，不怕被追踪，处于生死攸关的最大保命术法。
苏悦柠顺着他的目光，抬眸看透明发光的防护罩，不用想都知道慕流川此刻的想法。
想逃？
她不会给他机会的。
她拔出插入慕流川心口的长剑，冷着一张脸用脚踩住慕流川的头。
长剑伸入他的口腔里，将他的舌头切除。
慕流川呜咽一声，面如死灰。
那双血色的瞳孔，盯着苏悦柠的脸，恨意盈满眼眶。
他的心理是矛盾的，心里的声音让他接受死亡，脑海里的恨意让他活下来，把受到的屈辱还回去。
胸口很痛，血流得也很快，慕流川的意识模糊不清。
尖锐泛黑的指甲，一块一块掉落。
鲜红的血肉，里面的肉芽蠕动，却不能生长。
慕流川的魔族特征在缓慢消失。
他的生命，在全场长老和弟子的见证下，消逝。
慕流川死的时候，眼睛是瞪着的。
他用了所有力气掀开眼皮。
他要把苏悦柠的容貌似，刻入灵魂里。
变成鬼都不放过她。
苏悦柠眼神复杂，看着长剑上殷红的血液，说不出的怅然。
她报仇了。
上辈子被挖金丹的仇，还了。
被挖金丹的画面，历历在目。
那种无助，在生命终结的刹那，达到了顶点。
她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
用长剑撑在地面上，才稳住身形。
慕流川的血液落在她的脚边，她触电似的抬起脚。
心跳声如擂鼓齐鸣。
“台词，我报仇了。”
台词系统咬着牙，把快感咽下去，【嗯，宿主好棒！】
【亲手把敌人给手刃了！】
“慕流川，真的死了吗？”
看着地上的尸体，苏悦柠不确定的问道。
【宿主，死透了。】
【魔族特征都没了，一点气息都没留下。】
苏悦柠愣怔，“好不真实。”
她做梦都想复仇。
手刃敌人后，又感到不敢置信。
【人都死在我们面前了，宿主就别担心啦~】
【开心一点~】
“好。”
苏悦柠控制浮动较大的情绪，表面无波澜的下了擂台。
她下去的那刻，场面震动万分。
统统都是弟子们的呐喊。
各届的弟子，嘴巴里喊着的，都是苏悦柠的名字。
他们除了震撼，已经没有什么都形容此刻的心情。
这可是史书上记载的强大邪恶的魔族！
竟然会被新生弟子给干趴下。
魔族在苏悦柠手里，一直被动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