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书翻个白眼,心道如果被太后知道这四个孩子都不是秋景策的,她怕不是直接要气过去。
还没等叶南书回话,秋景策就在旁边一拱手开口道,“回太后,臣也知道如此太委屈南书。只是当时在边疆情况使然,来不及回京通报。她愿意为我苦等数年,我自知有愧,所以已经在皇上的面前许诺,此生只有她一人,不纳妾室,不娶续弦。”
这话听得叶南书都有些惊讶。
秋景策这话都是什么时候和皇上说的,她怎么都不知道?
比起叶南书惊讶这句话的内容,太后更生气的是,秋景策这就是肆无忌惮地在用皇上压她。
既然是已经在皇上面前的许诺,她哪怕是太后,也大不过当今皇帝去。
太后一阵气恼,就觉得头疼又一阵阵地上来,心生烦躁,冷声道,“怎么,你莫不是以为,哀家还会将她许配给你?你想都不要想,你配不上她!”
听见这话,叶南书就不乐意了,她抬眼正视太后,一点面子都不给地道,“太后娘娘,民女听说,怎么是您几次许诺,他都不肯呢?”
秋景策在叶南书想说话的时候,其实就试图阻
拦了一下,但是没能拦住。
只能听着叶南书把话说出去,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好笑,心情十分复杂。
“大胆!”
太后一拍身边椅子的扶手,猛地站起身来,“你是想说,哀家亲手养大的郡主,还不如你一个乡野村妇吗?”
“什么事情让母后您如此震怒啊?”
皇帝的声音从门口的方向传来,带着几分笑音,“儿子听说您礼佛回来打算看看,这刚进来,怎么就听见您发这么大的火?谁惹您不高兴了?”
“皇帝。”太后板着脸,知道皇帝今天过来不是来看自己那么简单,恐怕是为了庇护叶南书和秋景策二人的,心情更为不快,冷着脸道,“这女子粗俗无比,怎么当得起将军夫人的名号?”
皇帝却笑笑,言辞间尽是维护道,“母后,可就是您口中这位粗俗无比的女子,在鼠疫爆发的时候,拯救了京城的百姓啊。”
听见皇帝的话,太后眼角一跳,不过却稍稍冷静下来几分。
像是皇帝说的,不管自己多不喜欢叶南书,这人都是拯救了鼠疫,得了民心。
太后压下这一口火气,却仍旧是冷声道,“即便如此,做得
好,赏就是了。倘若将军夫人都是未婚先育,于理不合,天下的百姓得被这歪风邪气带成什么样子!”
“这个嘛。”
皇帝却打个哈哈,解释道,“其实,她和秋景策在之前就已经在边疆的城镇办过亲事了。只不过,禀报的信件丢在路上,京城这边这才不知道。母后,您想想,秋景策在外征战数年未归,百战百胜,总不能遇见个心上人,也要特意回京亲自禀报吧?那多耽误战况啊。”
叶南书看向秋景策,心里有些狐疑,不知道秋景策是什么时候,居然连皇帝都一起收买了。
这些说辞,也不知道都是秋景策怎么想出来的。
曾经办过亲事?
她穿过来之前,原身怕是连见都没有见过秋景策,怎么可能办过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