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堂木一拍,县令喝道:“堂下何人?”
柳氏早被吓得不知所措,等县令又一遍问道,才颤颤巍巍的回答,“民妇,民妇柳氏,见过县令大人。”
她平日里虽然不讲理,可从没有闹到公堂之上,又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只觉得心中害怕极了,却也不敢做多余的动作。
两侧的杀威棒气势骇人,更让柳氏两股战战,想要逃走。
县令又看看一旁的叶南书,知道这是个有本事的,自然也愿意给她几分面子。
“叶娘子,你所告何事?”
“大人,民妇生活艰难,好不容易靠着铺子有点起色,搬到镇上来住,可这柳氏三番四次寻衅滋事,如今又趁着民妇乔迁之际,盗取财产,还望大人明断。”
“这柳氏是你什么人?”县令看着堂下跪着的妇人,移开视线。
“是民妇的大嫂。”
县令心中已然有了思量。
“柳氏,叶娘子所说是否属实?”、
又是一下惊堂木,震得柳氏一哆嗦,话都说不利索了,“民妇,民妇不敢,民妇是冤枉的!”
柳氏虽然被吓到,但还没有吓傻,还知道不承认。
叶南书冷哼一声,一把抓起柳氏的手腕,露出那金闪闪的
大镯子,“大人,她手中的还带着我家的镯子。”
刚才柳氏以为叶南书是吓唬自己,直到被拉到公堂,还没有反应过来,见众人都在注视自己手腕的镯子。
她第一次觉得金镯子是如此的烫手!
柳氏使劲从叶南书手中挣脱,慌忙的将镯子藏在衣袖里,死鸭子嘴硬道:“大人,这是民妇自己的镯子,叶南书就是想要陷害我啊!请青天大老爷明鉴呐!”
“将镯子拿上来。”
两方各执一词,县令也没有偏听偏信,只让人将两人口中的金镯子呈上来。
柳氏起初还不愿意,磨蹭半天也没拿下来。
“柳氏,你想吃板子吗?”
县令轻喝一声,柳氏便老老实实将镯子拿下。
县令拿起镯子,仔细看了看,“这镯子的成色不错,是个稀罕物,只是这样的金镯子在咱们县也拿不出多少。”
柳氏巧辩,“大人,这是我家男人给我买的,一直没舍得戴出来,本想着弟媳妇搬家,我给她撑撑场面,谁知道她这般不识好歹,还把自己拉到这公堂之上。”
说着,她还抬头看向叶南书,仿佛是在挑衅。
叶南书嘴角弯起一个弧度,这柳氏是自找死路,不枉她
这般高调买回这么俗气的一个大金镯子。
柳氏说得跟真的似的,可县令也不是傻子。
“你男人何在?可来为你作证?”
柳氏一愣,这都是她编的,那死鬼怎么可能知道,再说那死鬼在外面给人看家护院,好久不回来了。
但她不敢撒谎,只能照实说,“他在别的县里。”
“大胆!你还敢欺骗本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