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母受三从四德荼毒已深,又没什么文化,下意识就开口维护起她的丈夫。
“大人,是真的!是真的!我男人不知晓此事啊!”
谁想叶南山声嘶力竭喊着:“我爹知道!他肯定知道!就是他叫我们上叶南书家里偷断亲书的!”
他不像叶母那般稀里糊涂,更多还有不甘。
不甘凭什么好处让叶父得了,自己要受这遭罪,要死他们一家子一起死。
事情又有变,还是儿子反咬父亲。
民众看着这窝里内斗的一幕,想起叶南山一开始时骂叶南书是白眼狼,一张张嘴即刻传出讥笑讥讽来。
“还以为他是个大孝子,原来真正的白眼狼是他啊!”
“别说白眼狼,这种人就是黑心肝,自己不好过就要所有人都不好过!”
“哪有什么好不好过,不过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活该!”
“……”
只有县令眉头紧皱,问叶南山:“你说的可是真的?”
叶南山自然承认自己一番话当真,还详细说了叶父如何唆使他们去偷叶南书的断亲书。
秦氏也向着自己的丈夫,帮着在一旁作证。
自己的亲儿子跳出来咬自己一口,叶父就是能辨也辨
不清,无法再把自己干干净净从这事中摘出。
他只能满目怒火瞪着自己以往偏爱的儿子,听着县令‘知情不报,杖刑一百’的判决。
一边是儿子一边是丈夫,叶母为难至极,最后当堂嚎哭起来,扑到叶南书那儿闹起来了。
“都是你个害人精!都是你个害人精!”
衙役见状很快将她架起,叶南书看着她的丑态冷笑:“我害人?是你们自作孽害你们自己!”
民众听闻又是一片附和,县令不欲再让此案生出其他事来,叫了行刑。
衙役立即拖了四张长凳,将嘴里满口叫骂的人压绑在凳上。沉重的杖板一扬一落,叫骂声戛然而止,只剩几道痛苦的尖叫此起彼伏响彻公堂。
叶南书冷眼瞧着叶家人一个个被打得叫苦连天、大汗淋漓,听着民众们满心快意拍手叫好,心里既未有快意更无怜意。
不过罪有应得罢……
若叶家人不来招惹她,她自然也不会井水犯河水。
几百板子的杖刑罚下,大多人都活不下来。
叶南书可没心情看几人受完刑罚没了生息,到时候还少不得要她哭丧一番。
谁让她和叶家人于血缘上来说确实是血亲,万
一在这人多口杂的地方没表态,少不得要人被说冷血。
故作伤心悲愤,叶南书以自己昨夜受惊为由跟县令先行告退。
杨村长、李妈妈、萱姑娘也跟着一并告退。
花了五文钱找了个摊子请杨村长吃了碗热汤面,叶南书拐去粮食香料铺找掌柜的租车回去。
今日这出事闹得够大,掌柜的自然有所耳闻。
口头关问叶南书几句,得到叶南书自言无碍后,他又感慨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