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云市郊的浮山墓园。”他道,视线同时扫向监控室,他知道,褚酌夕一定就在那儿。
“我妈妈叫做岳有仪,名字很好听吧?她就葬在那儿。”
“至于我嘛…”吕泊西紧接着收回视线,抿起唇,“不彻底改头换面,让你们认为我的确是已经死了的话,又要怎么一心一意地帮我爸报仇呢?”
裴海成有些生气,特别是看吕泊西始终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时,“你知不知道,故意杀人就是在非法剥夺他人的生命!”
“无论对方是谁,即便是犯罪分子,这依旧是犯法的!”
“当然。”吕泊西笑了笑,“警察大叔,我当然知道,不过这无所谓,你也不必替我感到惋惜,这是我深思熟虑过后的决定,即便是现在坐在这里,我依旧不后悔。”
“你也不必跟我说作为一个警察的孩子,我究竟应该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我试过了,只是我做不到,否则你今天不会见到我。”
裴海成一时语塞,的确,真要他说的话,他还真说不出这个孩子究竟错在哪儿,为父报仇是错吗?心怀怨恨是错吗?
唐喆死的时候他才七岁,岳有仪病故时,他也不过才刚成年,若非如此,他或许真的会随他母亲而去,也许都活不到现在。
见两人都不说话,吕泊西无奈笑了笑,“喂,要死的又不是你们,可以继续下去了吗?”
“两位还需要知道些什么?作案的时间,地点,或是任何细节方面的描述?”
“我现在一身轻松,睡觉的时候也不用担惊受怕,什么都可以配合,真的。”
裴海成皱起眉,笔尖的位置压在纸面上,也不知道停留了多久,已然晕开一小片墨渍。
朱新繁看了他一眼,“我来吧。”他道,随即对上吕泊西的视线,“既然如此,说说看吧,你作案时的全过程。”
吕泊西的叙述一直从去年六月底的第一起案件起,再到去年七月底的第三起案件为止,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三起案件的时间地点以及手法,如数家珍,就这么一口气说了十来分钟,这才停下。
朱新繁看着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字眼,不禁挑了挑眉,“时隔将近两年的时间,每一起案件的细节你都记得清清楚楚,记性不错。”
吕泊西歪头,不置可否。
前者的面色就跟变戏法儿似的,见他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当即便沉了下来,“不过你忽略了一点。”他道。
“这三起案件中,后两起案件我姑且相信是你做的没错,凶手的身高体型你也的确对的上,不过第一起嘛…”
他顿了顿,从手边那叠厚厚的资料里抽出一张照片来,俨然是他刚刚拿进张局办公室里又带出来的那一叠。
而照片的内容则是自上而下所截取的监控画面,画面里的人身穿黑色卫衣,头戴兜帽,两手揣兜的同时佝偻着腰背,背对镜头。
虽然看不清面容,可身高体型却是十分明确的。
“你说这是你,我恐怕不能相信。”他道。
“刑侦一队当初早就明确过,后两起案件为模仿作案,你知道这一点当初是谁推断出来的吗?”
他难得笑了笑,不动声色地扫了眼观察窗的位置,“当初负责这三起案件的法医,据理力争,这就是模仿作案无疑。”
“也就是说,林文武不是你杀的,而你却是在看过第一起案件的手法之后才决定要这么做,为什么呢?”
他自问自答,“因为你们的目的是一样的。”朱新繁道。
“可你既然知道,又为什么要替人顶罪呢?莫非…是有人胁迫于你吗?”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