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于杜父的判决结果,这是上级部门携同法院诸项共同商讨,权衡利弊后得出的结论,并非是我的意愿或是任何人的意愿,更没有人能够横加干涉。”
“理由。”褚酌夕不假思索,言简意赅道。
既然局长都发了话了——上级部门的决定,没有人能够插手其中,这可不就是在警告她不准乱来?
既然如此,那么她自然也不会不自量力到这种地步,只是纯粹的想要一个理由,凭什么?
张局闻言看了她一眼,头疼的紧,“还记得你先前从泽卡城带回来的那批药吗?”他问。
褚酌夕挑眉,不置可否。
“数十种此前从未在市面上见过的新品,就我们目前的研究结果而言,其中半数都无法在没有杜父本人的协助下进行鉴定与分析。”
此话一出,众人俱是沉下脸来,这话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办公室内一时间更是静的吓人。
张局亦是沉着脸,好半晌才继续道,“以及北洲泽卡城,就像你说的,这无疑是处于交易网正中心的绝佳位置,只要利用好它,突破国际犯罪组织密网指日可待。”
“当然,这其中最重要的当属杜父本人,所有装在他那颗脑袋里的东西,情报,局势,亦或是线索,思维,无论是哪一样,就这么跟着他死去,太可惜了,不如挖出来。”
他道,说话的同时身体微微后仰,姿态舒展,即便先前尚且有所遮掩,还算隐晦,可此时此刻,稳操胜券的姿态一时间还是曝露无疑。
“综上所述,我想…你该明白,杀死杜父,远不及让他活下来有价值的多。”
褚酌夕闻言沉默下来,面上没有太多的表情,或者说压根儿就是冷漠至极。
“这么说,是已经决定了,没有更改的余地了?是吗?”
“不错。”张局的回答几乎没有迟疑,不假思索的。
“过两天,官方大概就会下达书面通知,人,我们也已经送走了。”
褚酌夕听罢不禁嗤笑一声儿,此前她可并未听到任何风声,看来这些家伙是早就在暗地里琢磨好了。
“我很好奇。”她又道,抬眼的同时略微挑起眉,“你们要怎么让他开口呢?或者说…怎么辨别他话里的真假?”
“杜父…呵呵…”她笑了笑,“你觉得他会心甘情愿的替你们做事吗?”
“他当然会。”张局这回依旧是不假思索的给出答案,话里的肯定出乎褚酌夕的意料。
后者难免皱起眉,她不确定对方这样的笃定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底气,直到看见张局的视线无声落到她身边的娄旭身上,不肖一会儿又收回来,仿佛只是随意的一扫。
褚酌夕心下陡然一沉,她忽然便觉得有些不舒服起来,不,应该说,是不爽极了。
即便这个决定是为了大局着想,更是为了整个东洲。
或许她褚酌夕就是心眼儿小,她只想知道,当初血流成河的研究所算什么?死去的这么多人算什么?娄旭又算什么?用以榨干杜父最后一丝价值的工具吗?
“你说的没错…”她忽然道,扭头看向娄旭,后者低着头,嘴里叼着烟,糊的几乎看不清脸来。
褚酌夕气得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你的确不适合当警察。”
早知道这样,当初在雨林的时候,她就该趁众人不备一枪把杜父给崩了,省的生出这么多事儿来。
什么大义,什么大局,她只知道知遇不高兴,小菲这些天连饭都吃的少了,还有贺从云,三天两头的跟着她因为这事儿闹心,吕泊西姑且也算他一个,人儿都跑没影儿了。
她要早把杜父给弄死,屁事儿没有。
就这几步路的距离,褚酌夕早把那老狐狸上上下下给骂了个干净。
正想着夺门而出,最好是有那个不长眼的自己找上门来,好让她有正当的理由发泄发泄。
可谁曾想还没碰着门把手,面前的办公室门便先她一步从外面开了。
褚酌夕吓了一跳,后退一步撞进贺从云怀里,随即定睛一瞧,“裴副队。”
裴海成来的急,原本是想看看,就让郑秋来传个话的事儿,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结果也是被这忽如其来的照面吓了一跳,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儿来。
“嗷…小褚啊,要走了?”他问。
见褚酌夕点头,裴海成却是欲言又止,不禁抿起唇,“那个…不急的话,再待会儿吧。”随即越过她往办公室里走。
褚酌夕没明白,却还是止住脚步,扭头目送裴海成走到几人中央,面对大家齐刷刷的视线也是愣了一瞬,难怪队里没人。
随即又瞪了眼郑秋来,后者顿时一噎,赶忙摸着鼻子扭过头,他这不是迫不得已嘛…
裴海成没好气的收回视线,这才道,面上肃穆的同时,便连声音也沉下来不少。
“刚刚队里来了个年轻人,说是来自首的,当初那起连环割喉案,甚至…还带来了凶器。”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