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见我。”
娄旭面无表情,十分少见地打断杜象初的说辞。
事实上他话里的推脱很明显,只是因为他先前信任他,所以并未在意,直到孙向东毫无留情的戳穿这其中的事实。
见对面没声儿,娄旭低下头,再次不容置疑地补充。
“现在,来见我,杜象初,或是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找你。”
杜象初闻言抿起唇,娄旭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而且他很少直呼自己的全名,显然是生气了。
只是看着自己几乎被裹成木乃伊的左手臂,杜象初半靠在病床上,微微皱起眉。
手术进行了整整三个小时,才勉强将他被毒刺那把锋利的军刀生生划开的胳膊重新缝合,现下不说能不能动弹,事实上麻药劲儿过了以后,压根儿半点儿知觉也没有。
娄旭先前说他不会这么快从宝西赶回来,所以他才打算把解决毒刺的计划给提前,想着结束以后正好可以跟他一块儿回觉水。
毒刺一死,即便他不在,余下的琐事也可以交给房相经处理,像是笼络残党这种事,他比他来的有经验。
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他既定的计划顺利进行,唯一的意外也就是毒刺本人了。
蠢了大半辈子,死前倒是聪明了一回,居然敢反过来将他的军,想是将死之人最后的垂死挣扎,虽然可笑,伤害却也是实打实的。
所幸大局已定,即便他再如何求生,最终的结果也都是他杜象初大获全胜。
只是他的胳膊…若是被阿旭看见,该怎么解释确实是个难题,简直比当初筹谋如何一步一步的架空毒刺的势力还要伤脑筋。
杜象初想着抿起唇,试图进行最后的挣扎,“是有什么急事儿吗?”
娄旭还是那句话,“告诉我你在哪儿。”
前者有些苦恼地挠挠头,罢了,凭他手上这伤,一时半会儿肯定是好不了的,而且他不可能一整个暑假都不见娄旭,早晚得暴露。
与其这样,倒不如现在就告诉他算了,也好打消娄旭的疑心。
杜象初想着叹了口气,终究是妥协,在房相经鄙夷的目光下凭空挤出两滴眼泪,同时隐忍又哽咽的吸了两下鼻子,这才道。
“阿旭,我在医院。”
他这一声儿又糯又可怜,吓得十六岁的陈思守橘子都掉了,一路“咕噜噜”地滚到二十二岁的霍勉鞋边。
后者瞥了眼脚边的橘子,“吧唧”一声儿就给踩扁了,汁水飞溅。
陈思守压根儿顾不得自己辛苦剥的橘子就这么阵亡在地板上,抬手指着杜象初,哆哆嗦嗦的。
往左看看房相经,又往右看看霍勉,像是瞧见了什么怪物似的张大嘴型——他是不是有病!
无缘无故的,嗲什么!
娄旭那边原本还生着气,想着今天即便是撕破脸,也得问出那小子究竟在什么地方!绝不能让他就这么搪塞了过去!
等逮到人,先揍一顿,再让他把所有事情的原委全都给他交代清楚!而且必须得分毫不差!
他原是这么想的没错,可现下乍一听人在医院,声音听着还怪可怜的,娄旭当即脑子一白,所有的愤怒都在一瞬间抛诸脑后。
“哪个医院?”他着急道,“腾”地一下站起身,拖起行李箱就往路边走。
像是听见电话那头的动静,杜象初意料之中地笑了笑,眉眼狡黠。
“中心医院,住院部,待会儿我把房号发给你,你别着急,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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