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格噎了一瞬,这有什么区别吗?
范戈尔全然没在意他的困惑,眯眼抽了口烟,忽然无厘头道,“红灯区也找过了?”
艾格没明白,可还是迟疑地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道他老大为什么这么问,但确实是哪儿哪儿都找过了。
范戈尔见他如此,非但不恼,反倒乐出声儿,姿态闲散地靠回到躺椅里,压根儿不担心。
“找过是找过,可人家让不让你找到,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艾格闻言挠了挠头,听得云里雾里的,只当自家老大是有感而发。
“对了,我们在搜寻途中,发现鹫鸟和花园的人也在找她,不过貌似也都是无功而返。”
“不打紧。”他漫不经心地掀了掀眼皮,“要真被他们的人给找着了,岂非显得我们特别没用?”
艾格:“……”
“她是牵头人,不可能消失不见,估摸着是在准备什么惊喜呢,该出现的时候自然就会出现的,我们只要做好万全的准备,等着就行。”
“老大…”艾格对此显然有些犹疑,“我们当真要这么做吗?会不会太冒险了?”
“冒险?”范戈尔直接坐起身,黑沉沉的眸子直直望过来,眼底划过的是少见的兴奋。
“我们法斯特做到如今这个地步,哪次的决定不冒险?”
他故意拖着强调,“那可是花园啊!失去这次机会,我们上哪儿再去找这么刺激的事情!”
定制的义肢被送到据点,路喆刚帮着陈思守脱下外套,就被进来的杜象初给遣退了,比着让他噤声的手势接替了他的工作。
袖口被冰凉的手指挽起时,触及到皮肤,陈思守立马就反应了过来。
路喆的手一般凉不成这样,跟冰块儿似的。
“刚看你的人进来,我特地上网搜了一下义肢的穿法,反正你有的是机会练,先让我试试。”
陈思守没反驳,沉默着任由杜象初生疏地给他的残肢戴上硅胶套。
反正他一直以来都这样,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想试,他都习惯了。
“刚刚阿革过来。”他突然道,手上的动作没停。
“说是把人给跟丢了,现在整个辛特拉,连同法斯特以及鹫鸟的人,都找不到那小丫头在哪儿。”
“消失了?”
杜象初摇头,“依你对她的了解,她是舍得眼睁睁看着这么一大块儿肉放在眼前,却无动于衷的人吗?”
陈思守静默了一会儿,“那是藏起来了?她能藏去哪儿?”
“不知道。”杜象初不以为意,话里是不合时宜的兴奋,一边说一边替他安上义肢。
“那小丫头鬼灵精的很,猜不透她,反正等到该出现的时候,总会出现的吧?”
见陈思守开始出神,他拍了拍他的肩,“试试看。”
紧接着退开两步,给他留出足够的空间,扭动关节带动起义肢。
“还成,估计过两天就适应了。”
身边的人安静下来,十分突然,陈思守扭过头,恰好撞上那双乌沉沉的眼睛,似笑非笑,压抑着熟悉的阴郁与疯狂。
“我那天说的话是认真的,阿守,解决了秃鹫,下一个就是她。”
陈思守只是愣了一瞬,面上没什么表情,“嗯。”
杜象初的笑里带着几分邪性,忽地握住陈思守的义肢,“不怪我?”
陈思守不知道他具体指的是什么,究竟是褚酌夕,还是他的手…
于是微蹙起眉,想要说话,可等张嘴时,却又被杜象初给打断了。
“也是,你不该怪我,那小丫头固然有趣,可也同样危险,为了花园,是要舍弃一些东西的。”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哦,大义。”
他说罢笑着松开手里的义肢,又握着他冰凉坚硬的手指摩挲了两下。
“你也是,阿守,我最信任的就是你,结果你却给我做出那种蠢事。”
他又笑,看不出生没生气,一贯如此。
“如若不是蜘蛛那个蠢货落到东远市局的手里,我一定会杀了你的,我的好阿守。”
“可我不能一时间既没了左膀,还要亲手杀了右臂,这对我没有半点儿好处。”
“当然,到时候,我或许会让那个小丫头死的痛快一点儿,毕竟她确实讨人喜欢,折磨人也不是我的喜好。”
“我不喜欢把血弄的到处都是,你知道的,那样不好看。”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