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山扫了他一眼,径直越过他坐到吧台前,“一杯酒,谢谢。”
这才扭头看向托兰,“你一大清早,刚回来就带人堵了这里,不也没告诉我?”
托兰一怔,沉默着打量了崔文山两眼,紧接着故作轻松地一笑,掩去眼底的狐疑。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生上气了?”
见崔文山不答,他立马叹了口气,紧挨着他坐下,随即皱起一双眉毛,满腹委屈。
“这酒馆老板不知为何带走了我妹妹,现在找不见人,我不过是过来要个说法,问她们讨个人罢了。”
“我是太心急,这才没告诉你。”
崔文山没答他,只是看向吕泊西,“你们老板,现在在上面吗?”
“在。”
他又道,“今天这生意,还做吧?”
“当然。”吕泊西点头,全然不顾一旁托兰阴沉的脸色。
“帮我传达一声儿,麻烦了。”
见吕泊西已经拿起了电话,托兰再也坐不住,眼中不悦一闪而过。
“文山,你这是什么意思?”
崔文山抿了口酒,面色如常,转而困惑地看了他一眼,语气淡淡又理所当然的。
“我想请她帮个忙,她们二楼的小店不就是做这个用的吗?都是生意,没道理不做我的。”
“况且,上次你不也去了吗?”
托兰一噎,眼神如毒蛇般扫视在崔文山身上,带着森冷的探究,开口前却又立马收敛起来。
“文山想请她帮什么忙?”
崔文山垂下眼,望着杯子里的酒液,眸底一片恶寒,“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话音刚落,吕泊西恰好折回来,将二人的面色尽收眼底。
“可以了,崔老板,这边请。”
见崔文山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托兰猛地拽住他,“文山,还是我陪你去吧?”
这回不等崔文山开口,倒是吕泊西率先出了声儿。
“委托是一对一的,对于客人的隐私,我们得进行绝对的保密,就连手机也不能带进去,托兰老板明明去过一回了,不该不知道才对。”
托兰的眼色凉的可怕,跟淬了冰似的,狠狠瞪向吕泊西。
崔文山见状一怔,这么多年,他从未见过托兰如此失态。
“待在这里吧。”他拨开托兰攥紧他衣摆的手,紧接着看向陈量。
“守在这儿,谁都不许上来。”
“是。”
崔文山推门而入的时候,褚酌夕刚被小宿东从沙发上拽起来,身上的毛毯大半耷拉在地上。
她听见动静往门口一瞄,“哟,来了,崔老板,随便坐。”
紧接着原地理了理过长的头发,胡乱往脑后一拨。
崔文山迟疑了一瞬,这才迈开步子走进去。
无所谓,就算是再有胆识的女人,也会有不拘小节的时候,正常,这不打紧。
贺从云拎起小宿东走到屏风后。
崔文山就着最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两腿交叠,“你知道我会来?”
褚酌夕没什么像样的坐姿,半倚在沙发里,“我不知道。”
崔文山显然不信,她昨天最后的那几句话,看似无意,实则是在激他。
褚酌夕讪讪笑了笑,辩白的十分苍白无力。
“崔老板是个聪明人,我自是相信你迟早能想清楚,跟我合作就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倘若这事儿放在平时,我也就等了,等着崔老板自己来找我,不差这一天两天的。”
“可现在这状况,我这不是等不起了吗?所以才说了那些违心的话,崔老板大人有大量,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她随即话锋一转,“况且事实证明,我猜的不错。”
“你瞧瞧托兰老板干的这好事儿,一大清早的就带人把我这店给围了,外面这么多客人,愣是一个都不敢进来。”
“我这酒馆本来就是小本生意,他这一闹,恐怕往后都不敢再有人来喝酒了,前途堪忧啊。”
崔文山闻言笑了笑,看褚酌夕喋喋不休地跟他抱怨那几个小钱,实则不过是在为自己昨天的行为开脱,油嘴滑舌。
他少见的姿态舒展开来,眼中情绪略微明朗。
“钱,我补给你,倒是你昨天说的,先让我听听看,若是事成,少不了你的好处。”
褚酌夕闻言猛地坐起身,满眼欣赏地看了崔文山一眼,就差拍肩搭背称兄道弟了。
“我就喜欢跟聪明人合作!”
“至于法子嘛…”她浅笑着卖了个关子,眼底蓦然闪过一丝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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