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着兴师问罪,可事实上,一张脸笑意不浅。
“你想如何?”
褚酌夕姿态闲散地挑起眉,“我能如何呢?不过是想亲自上门确认一下,如今的鹫鸟,究竟是谁在当家做主。”
“倘若是崔老板,我倒还能讨回几分公道,但倘若…是托兰老板,我自然只能咽下这个哑巴亏了。”
“你想要什么?”
褚酌夕闻言勾起唇,“我一个做生意的,能要什么?无非是钱。”
“只要崔老板往后还肯光临我的酒馆,偶尔路过,进来小酌一杯,这不难吧?”
褚酌夕说罢扶了扶太阳穴,眼底染上几分似笑非笑的意味,却又故作无辜。
“崔老板是整个鹫鸟的老板,托兰不过是个外来人,喝杯酒而已,总不该还得看人脸色。”
褚酌夕这话气人,直戳崔文山的肺管子,贺从云免不了替她捏把汗,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崔文山的脸色,果真不大好看。
不,是好难看!
这可还在对方的大本营里呢!
贺从云轻咳两声儿,褚酌夕神态散漫地努了努嘴。
她赌的就是崔文山的野心,以及这些年来遭受过的打压与不甘。
倘若光凭这么一句话他就能直接拍桌而起,心碎一地,然后一枪结果了她,那她也认了。
这样的决心,就算跟他合作,在花园手里恐怕也过不了两招,到头来都是一死。
褚酌夕想着扣上小帽子,冲崔文山微微一笑,随即是他身边那个差点儿冲上来揍她的副手,不过被崔文山拦下了。
“既然如此,那么今日我便先告辞了,崔老板,我等着你,来我的酒馆喝酒。”
她说罢领上贺从云,扭头就走,看似果决,可事实上,心里已经在打鼓了。
今日托兰不在,是达成共识的最好时机,倘若等他反应过来,往后再想找机会,那就是难上加难了。
褚酌夕虽是这么想,可脚下的步子却是一点儿没停,挺胸阔步,怎么说姿态都得拿捏住了,不能输。
崔文山是个聪明人,她跟托兰也就是前后脚的事儿,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现在最重要的,就得看他怎么选了。
一直到摸上门把手,身后依旧没有动静,褚酌夕心里免不了嘀咕两句。
难怪能在托兰身边憋屈这么多年,居然比她还沉得住气!
褚酌夕气得一拧门把。
算了,反正她现在是不可能回头的,大不了等明天,等明天她再厚着脸皮过来一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等等。”
褚酌夕的手尚且停留在即将拉门的姿势上,闻言蓦地停下,故作镇定地回过头,看向崔文山的方向。
“崔老板还有什么别的事儿吗?”
崔文山两腿交叠,往后微微靠向椅背,沉吟一瞬,随即抬头。
“温多林·加奈切,是你放走的。”
褚酌夕松开门把,两手置于身前,帽檐下的一双眼睛不禁流露出丝丝愉悦。
她听出来了,崔文山说的是肯定句。
褚酌夕但笑不语。
崔文山见状只是勾唇,眼底的麻木荡开,爬上一丝危险的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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