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馆回来的第五天,黑市来了电话。
小宿东带着合同等在上回去过的那家咖啡馆,坐了没一会儿,就见窗外停下一辆车来,是大姐头上次过来的时候开的那辆。
听说是在东边的车行租的,要他说,这事儿就该交给他,他们那儿可比正经车行来的划算多了。
见人停好了车,他赶忙招呼店员把刚点的咖啡端上来,紧接着扭头一瞧,却见车上只下来“赘婿”一个人,顿时皱起眉。
“大姐头没来?”
贺从云摘下手套,“来了,在车里。”
“那怎么不下车?外面多冷啊!”
贺从云一本正经的,“累了,在休息。”
小宿东眼神清澈,不由多看了车窗一眼,“这才中午…”
看来从前传言中那五当家体弱多病,还是个药罐子的话也不是空穴来风嘛……
“咳…”贺从云清了清嗓子,拉开椅子坐下,“还是说正事儿吧。”
小宿东撅了噘嘴,可是他咖啡都点好了…
“喏,两份合同,为期三个月,注意事项,租金多少,里面都写清楚了,你看看,要是觉得没问题,就签了吧。”
贺从云接过对方递来的那张纸,要不说是合同,他还以为是借条。
整张纸从上到下,连带标题的“合同”两个字,以及甲乙双方的签字处,统共不下十行,还是手写的。
见他愣住,小宿东顿时皱起眉,还当这“赘婿”是在嘲笑自己的字迹,当即恼羞成怒,“干嘛!”
“没。”贺从云笑着摇摇头,“言简意赅,挺好的。”
“哼。”
看了两遍没问题,贺从云下笔签了字,随即将合同叠吧叠吧塞进大衣口袋里,又指了指桌上那杯没动过的咖啡回过头。
“不好意思,这杯咖啡麻烦帮我打包。”
随即抽了两张纸币压在小宿东的咖啡杯下。
“干嘛?我很有钱的好不好?”
贺从云笑了笑,从店员手里接过打包好的咖啡,“是,不过…她只喝我买的咖啡。”
“嘿?”小宿东当即冲着他远去的背影气得拍桌而起。
小小赘婿,没天理了!
“腰还疼?”
贺从云一上车,便把手伸进褚酌夕的后腰以及靠背的缝隙处,隔着衣服轻轻替她按了按。
见人瞪她,贺从云顿时笑了开来,借着系安全带的由头,将副驾的靠背往低放了放,居高临下地抚平她微皱的眉眼。
“是褚褚昨晚非要撩拨我。”
褚酌夕闻言顿时瞪圆了眼,简直就是胡说!
她不过是跟他开了个玩笑,说了两句“他随她姓”之类的话题,这话还是贺从云自己说的呢!
刚开始明明还好好的,轻声细语地跟她解释,是因为她的名字叫花园的人耳熟,所以暂且还是不要透露为好。
谁知道哪句话招着他了,忽然就跟疯了一样,连半途李知遇过来敲门都没听见,今天一碰面,还奇怪她昨晚为什么这么早睡呢……
简直没天理!
要不是黑市那边突然好巧不巧地打电话过来,恰好是今天,她又不放心贺从云一个人,高低她都是不乐意出门的。
贺从云见状笑了笑,抵着她的肩窝,胸腔震动声音低沉,“都怪褚褚太勾人了。”
吃个饭走个路,往他身边一坐,贺从云都觉得勾人,眼睛不由自主地便要黏到她身上,怎么也挪不开。
“行了,快开车。”褚酌夕推了两下没推动,只得搂着他的脖子又蹭了蹭,紧接着就打了个哈欠,“回去…再陪我睡一会儿。”
贺从云的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滑动两下,又立马被一双冰凉的小手给掐住了,咬牙切齿地威胁。
“我说的是躺着不动的那种睡。”
“好…”贺从云低笑两声儿,将咖啡塞进她手里,还是热的,“褚褚说什么就是什么。”
晚上褚酌夕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就被贺从云给闹醒了,揪着她的指尖亲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