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霍勉没有急着拒绝,只是将问题抛还给她,“先说说看,你想知道什么?”
“秃鹫。”褚酌夕也不拐弯抹角,“我想知道,秃鹫的身份。”
霍勉愣了一瞬,紧接着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你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
“怎么会?”褚酌夕故作无辜,“作为你们当中唯一一个不可能栽在我手上的人,我对他的身份充满好奇,反正他都快要死了,就当是满足我的好奇心,这不过分吧?”
霍勉几乎快要被她的话给绕进去,“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褚酌夕佯装诧异,“他瞒着杜父,在各个大洲利用不知名的小型夜场,高价售卖N.429p,算起来,光是我目前所知道的,早在四年前他就已经这么做了。”
霍勉的面色有些白,“你是怎么知道的?”
褚酌夕狡黠地勾起嘴角,半靠在桌边支起一条腿,“其实就在刚刚,我也还在犹豫,直到看见你的反应,我这才确定下来。”
“用排除法,不是猞猁,不是你,也不是银鱼,除此之外,还有谁能够悄无声息的瞒着你们,做到这种程度呢?”
若说褚酌夕方才的话只是让他略感诧异,那么现在的这个“排除法”,几乎让霍勉克制不住几乎想要站起身来。
“怎么可能…”
眼前这个女人,怎么看也就二十来岁,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就把他们的身份全都调查了个清楚……
“怎么不可能?”褚酌夕很满意他脸上并不好看的神色,“监守自盗,试图分裂组织党羽,自立为王。”
“你是蜘蛛,你肯定比我更为了解杜父的为人,对于这样的家伙,他到底会怎么处置,不如你来告诉我答案?”
霍勉没说话,沉着脸低下头,已经完全没了一开始期待与她见面时的“热情”,看起来颇为深沉。
褚酌夕心情很好,体贴的给他留了几分钟消化的时间,好半晌才道。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究竟是换还是不换?”
“反正他都是快死的人了,只是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这无关紧要吧?”
“难道…你不想知道杜父送来的信件里到底说了什么吗?”
霍勉沉下脸,褚酌夕的话一字一句像是紧箍咒那样在他耳边环绕,“啧。”
褚酌夕眉眼从容地看向他。
霍勉皱起眉,“信里说了什么?”
褚酌夕不说话。
“操…”霍勉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这习惯他都已经改了好几年了,“崔文山,他叫崔文山,现在总可以告诉我了吧?”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霍勉有些不耐烦,“你还想怎么样?”
褚酌夕平静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提笔将信里的内容复刻下来,便连开头的问候也没落下,紧接着扬起在半空。
“至少该想办法让我能够确定他的身份,比如…面部特征之类的。”
霍勉瞪了她一眼,嘴巴嘀嘀咕咕的没出声儿,眼神却骂的比什么都脏。
“嘴巴附近有颗痣,不小,挺显眼,行了吧!”
褚酌夕笑了笑,将手里的内容递给他,“一字不差。”
她说罢扭头出了审讯室,没再留意霍勉的神色。
“结束了?”贺从云迎上来。
“嗯。”褚酌夕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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