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洪艳不敢吱声儿。
褚酌夕笑了笑,“还有你老家,是在芦河,家里还有一位老母亲,对吗?”
潘洪艳咽了口唾沫,惊恐地看向玄关前笑得明艳的女孩儿。
褚酌夕打开门,“总之,懂我的意思就好,别想着跑,跑的越偏,死了就越没人知道,懂吗?”
“懂…懂……”
褚酌夕满意地点点头,拢紧了帽檐,穿梭在老小区犄角旮旯的小路迅速上了大街。
那地方人多眼杂,都是些爱凑热闹的大爷大妈,老小区的隔音也不好,她要再耽搁,保不准被人看了去。
褚酌夕赶回去的时候约莫下午三点多一些,刚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房门就从外面被人给敲响了。
她迅速藏好换下来的衣服跟鞋子,这才装作睡眼惺忪的模样开了门。
陆续站在门外一抬手,比了个oK的手势,“三分钟,收拾一下,栗元那边新发现一具溺亡的女尸,派出所的警员已经在打捞了,就等我们过去。”
褚酌夕应下的同时微微一愣,栗元,还真就这么巧。
几人过去的时候,尸体已经被运送回了派出所,相对于市局的环境而言,那边能够提供到的解剖环境无可避免的差一些。
泡发后的女尸又经过夏日高温的炙烤,散发出的浓烈恶臭直钻人的鼻腔。
褚酌夕刚进去时,派出所里的小警员已经跟她擦肩而过熏吐出去好几个了。
约莫一个多小时,陆续一边缝合尸体一边严肃道,“去,告诉李警官,是他杀。”
褚酌夕听话地脱掉解剖服,找到坐镇在办公室的李警官,“死者眼睑内见明显出血点,且口唇青紫,指甲紫绀,是窒息没错。”
李警官闻言像是松了口气般,憔悴的脸庞浮现出一丝愉悦,总之谢天谢地,不是命案就好。
虽然很不忍心打碎他的幻想,但褚酌夕还是得说,“我可没说是溺亡,这只是基本的窒息征象,只能说明死者是窒息而死,但如果是溺死的话,死者的呼吸道以及口鼻腔内应该溢出有蕈样泡沫,可我们解剖时却并未发现。”
“这说明死者入水后没有呼吸运动,也就是说,是死后抛尸入水。”
“另外,死者口鼻腔黏膜见损,但颈部皮肤并无损伤出血,极有可能是被暴力捂压口鼻而导致的机械性窒息死亡。”
“也就是说?”李警官懵了。
“这是他杀,随后抛尸。”
褚酌夕说罢转身欲走,却被门外突然冲进来的两个人挡住了去路。
前者跌跌撞撞的拉住李警官的胳膊,哭得撕心裂肺,“警察同志,我要报警,我要报警啊!今天下午,有个不认识的家伙闯进我们家,她还有……”
“什么?”李警官一愣,扶起地上的潘洪艳,却见对方正张大了嘴巴看向旁边正看热闹的小法医身上,一双眼睛几乎快要瞪出来。
“怎么?认识?”
“不认识。”褚酌夕面无表情。
“奥,那没事儿了,今天辛苦你们,也帮我跟陆老师带一声儿。”
“成。”
他目送褚酌夕出了办公室,这才扭头看向潘洪艳,以及她身后跟着的董华锋,“您接着说,今天下午怎么了?她还有什么?”
“有…有……”潘洪艳“有”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一想起刚刚站在那儿的那个小姑娘,以及她上衣左侧无意沾上去的一点儿血,又想想方才这位警察同志待她客气的态度,结结巴巴地猛一打哆嗦,慌忙松开手。
“没…没…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随即逃也似地拉扯着董华锋跑出派出所,李警官抬腿追了两步都没追上,一阵风似的来了又去。
他困惑地挠挠头,“真是怪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