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酌夕轻笑,似乎对于男人的话很是满意,“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向他们告发你,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
男人沉默许久,方才不大情愿地从兜里掏出钥匙,一边开锁一边紧盯女人的眼睛,随即又移向女人的嘴角以及面部。
她太会隐藏,以至于让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观察什么位置才能更好的把握女人的心理变化。
“咔哒。”
手铐应声落下,男人尚且来不及出声儿,面上便生生挨了一拳,结结实实的,他半点儿都不怀疑,自己嘴里最少也要松掉两颗牙。
“你!”
一句话还没飞出嘴边,褚酌夕单手撑地紧接着一个旋踢,对方被踹的后退数步,才在一大堆厚木板前勉强停下。
她分明…分明!分明看上去一捏就碎!哪儿来这么大力道!
男人尚且没在对方惊人的力道中缓过神来,就觉下一脚又立马落在了他的膝盖上,直踢他的骨缝。
男人顿时疼的浑身一紧,右脚酥麻过后,紧接着一阵剧烈的疼痛随之而来,他的腿可能是断了,男人心想,就连站稳都有些困难。
“你出尔反尔!”
他忍不住怒声,褚酌夕的下一脚却已直抄他的面门,狠狠踢在他的下颚上,叫他再次稳不住中心,连番后退。
对方只觉左脸一麻,霎时没了知觉,眼前金星直冒。
现在的法医难不成也要进行武力培训了?这还当什么法医?直接上战场得了!比他还能打!
“我说,你差不多得了…啊!卧槽!你讲不讲武德!”
“喂!我跟你说话呢…啊!啊!”
“你再打我可还手了嗷!啊!啊!啊!”
褚酌夕压根儿不听他的,只当没听见,手上的力道那是一点儿都没落下,一想到对方不仅抢了她的猎物,让她失去了唯一能够跟杨九衡面对面的机会!这就算了,居然还用如此劣质的羽毛模仿她的手法!想想她就生气!今天不把这狗东西揍得他亲妈都不认识,她就不叫褚酌夕!
“喂,啊!”男人伸手捂住脸,麻木地尝着嘴里的血腥味儿,他觉得他快要被揍死了!眼前飘着的好像他那过世已久的老父亲!他觉得他今天毅然决然地绑架这个女人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喂,你…你,你再不停手,我可真还手了嗷!”
“还嘴硬!”
褚酌夕一个抬脚将人踹的翻了个身,男人措不及防吃了一口灰,随即便觉一根冰冷的事物抵住了他的后脑勺,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清脆的机械声。
他只觉浑身沸腾的血液,以及头昏脑胀到有些不太清晰的意识,都在这刹那间尽数冷却下来,男人顿时僵直了脖子,有些难以置信地大喊。
“怎么可能!我明明已经搜过身了!你把东西藏哪儿了!你居然有枪!我举报你!”
褚酌夕也不知道他这脑子是真被踢坏了,还是本来就不太聪明,一个杀人犯,居然说要去警局举报她。
她轻声笑了好一会儿,冰冷的管状物用力朝前抵了抵,“你管我藏哪儿,这次只当是给你一个教训,记住了,下次面对女士时,要记得绅士些。”
脑后的东西撤下,男人忍着疼慌忙翻过身,怎么都得弄明白这凭空出现的破枪究竟是从哪儿钻出来的。
却没想定睛一看,那女人的手里哪有什么枪,不过是一根手指粗细的破钢管而已。
褚酌夕见状,顿时乐的咯咯响,对上男人错愕的目光,抬起手里方才顺来的钢管,嘴里配合着发出一声手枪上膛的声音。
若非方才男人被他踢的耳鸣,一定可以听出这其中的古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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