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烲突然站起来,巨大的阴影笼罩着陆蓝鸢,仿佛要吞食人的巨兽。
她差点拔腿就跑,琥烲却道:“会剃须吗?”
陆蓝鸢点头,接过匕首,回过神来傻眼了,“用这个?”
好像是骨头磨成的刀,令人毛骨悚然。
琥烲依然将脸对着她,不容置疑的模样。
陆蓝鸢没办法,小心地扶着他的下巴,慢慢地刮去他一指长的胡须。
她其实想说先用剪刀剪一下岂不是更容易?但她没那个胆量。
琥烲身形高大,就这么弯着腰让她刮胡子,大概有一刻多钟,她才搞定。
“王,要照镜子吗?”
她总算松了一口气,不自觉地问出声。
原来他长这样啊!浓眉大眼,眸色像晕染厚重的墨,下颌犀利,唇……
他嗤笑一声,陆蓝鸢不敢再看。
沣国人果然好色,琥烲心里想着,摸了摸不太光洁的下巴,这下不会阻碍他吸食人血了。
陆蓝鸢身上的罗娜服饰太过碍眼,琥烲正想着让她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有奴送来密信,就让阿酒将她带下去了。
“碗碗姑娘,这边。”
阿酒带她去莲池,并准备了干净的衣物。
陆蓝鸢穿着肚兜下了水,忍不住在荷叶间游走,嬉戏……
阿酒百无聊赖,在一旁打盹。
陆蓝鸢趁机游走了。
她努力地辨别方向,随意找个地方上岸后,发现好大一片野花,有蓝色有紫色,还穿插着几朵蒲公英。
真美!
但她无心欣赏,得尽快跑路。
这地方就像未开发过的蛮荒之地,美则美矣,就是容易迷失方向。
她看了一下太阳,决定往西边走。
途中看见一朵巨大的灯笼形状的花儿,她想:这是吃飞虫的吧。
刚想离它远点儿,那朵花竟然转头“看”向她。
陆蓝鸢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朵花一下凑过来,张开血盆大口……
阿酒找到浑身粘糊的碗碗时,捂着鼻子道:“王会生气的。”
这腥臭气味他可不喜欢。
*
琥烲已经知道被碗碗替换的战俘是谁了,此刻护送她离开的“锦阳”也显出真面目来。
没想到他们竟然意外抓获罗娜王室的三公主缇娜,可惜却让她跑了。
锦阳已经遇害,救走她的人也是罗娜人。
如今她们正散播消息,说鹄璃国抓走了沣国的公主。
琥烲的人已经查清楚了,碗碗就是碗碗,根本不是沣国皇室子弟。
至于向沣国解释?不需要。
就算她真是沣国公主,琥烲也不打算放她走,顶多派个人同沣国谈一谈。
陆蓝鸢此刻已经被洗掉了一层皮,还穿了熏过香的裙裳。
难得的是,阿酒给她找来的是沣国服饰。
琥烲见到她时早已“饥肠辘辘”,他咽了咽口水,一把将她拽入怀中。
陆蓝鸢难免心跳如鼓,长这么大没被男人“亲近”过,她很紧张,而且他好像对自己的血很感兴趣!
“王,我……我能不能先吃点东西?”
她吃饱再“喂”他成吗?
琥烲舔了舔嘴唇,对上她的视线。
陆蓝鸢还以为有的商量,结果他还是俯身下来,咬破了她的脖子。
她忍不住痛呼出声,琥烲舔了舔她的脖子,痛感变成灼烧感,很快就什么感觉也没了。
她有点惊疑,有点发昏。
琥烲不知从哪儿端来一碗药,喂她喝下去。
陆蓝鸢受不了这难言的药味,直言:“护心草可以当菜吃的。”
琥烲不懂,将她抱起来,丢在地毯上。
陆蓝鸢摔得屁股有点疼,她不忘为自己争取一下,“护心草给我,我自己可以做来吃。”
琥烲没意见,阿酒将她带去后院新开采的一块地。
陆蓝鸢瞪大眼睛,竟然有人将一整片的护心草直接“移植”到这里来,几乎是掘地三尺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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