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连忙摁住他,“别乱动。”
她又从“怀中”摸出一瓶热牛奶,拔了盖子,让御书恒喝了。
他神色有点怪异,好像觉得喝奶很奇怪。
“你……”
“我来了,陛下说军中缺药,也缺大夫,所以我来了,有什么话等你好了再问不迟。”
白若雪打断他,现在最好是多睡觉。
御书恒昏睡过去,白若雪又替他打了针,若是方便的话她还想替他打点滴呢。
补液这件事,干脆就让他喝下去罢了。
所以御书恒每回醒来都能喝到葡萄糖水。
直到他真正苏醒过来,不再动不动就晕,白若雪才问他怎么受伤的。
御书恒:“人怕出名。”
“……不是替那个孟千户挡刀?”
白若雪自己也觉得离谱,他一个军师,还能去厮杀?
所以他这是对女中豪杰动心了?
“怎会?我又不是这里坏了……”
御书恒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那可不一定,有点脑震荡呢。”
白若雪语气好了些,心里骤然一松,困意袭来。
御书恒察觉到她眼底的乌青,连忙让出半个床位。
白若雪也不嫌弃,就这样挨着他,轻轻打起了呼。
御书恒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剥壳鸡蛋般的小脸被寒风吹出了高原红,看着有几分楚楚可怜。
他心下一软,忍不住吻了吻她的脸。
白若雪醒来时发现自己霸占了大半张“床”,说是木板不算错。
“人呢?”
她问阿珠。
原来御书恒刚好就去出谋划策了。
白若雪无奈,只能等。
御书恒回来时好像没事人一样,白若雪也没唠叨他,只是递给他一块牛肉干,一颗太妃糖。
他吃了肉再吃糖,忍不住问:“什么糖?”
白若雪摇头,“不能说。”
御书恒用嘴型无声问:为何?
“犯忌讳。”
白若雪用嘴型说了名字。
御书恒一愣,张开手,“还有么?”
白若雪又给他一颗,忍住冲动,以为他要拿去给那谁。
结果御书恒让她张嘴。
白若雪有点懵,直到男人又从她嘴里夺走半颗糖,说了句“分甘同味”,她才回过神来。
想给他一拳!
“孟兰花,你打算……”
“打算什么?我与她毫无瓜葛。”
御书恒不肯说,白若雪却不喜欢胡搅蛮缠,直言:“在我还有耐心听的时候,最好把话说清楚。”
敲门声响起,接着有人不请自来,正是那位孟千户。
孟兰花进门第一句:“我就是孟兰花,你是若雪郡主吧。”
白若雪不予置评,御书恒眉心微皱。
孟兰花也不觉得尴尬,没有凳子她就这么站着说话。
“我与御军师情投意合,他日,我会用军功,奏请皇上赐婚。”
白若雪摁住御书恒,笑着问:“哦?你的意思是,让我给你让位?”
“这倒不必,但我不做妾,至少是平妻。”
她没说的是:如果你不愿意,你们和离,我就做正牌夫人。
“孟姑娘问过我夫君吗?”
“不曾,但我与他曾……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在旁人看来,就算我不提出来,御军师也该对我负责才是。”
“恕我不能苟同。”
白若雪话音刚落,孟兰花脸色难看地问:“你不同意?”
“孟姑娘何止同我夫君共处一室,按你的话来说,这军中不知多少人该对你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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