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倒是漂亮,不像我们可约尔德人,戴尔月令那伙人派你来的?]
天色阴暗,看不清脸,薇拉菲尔眯眯眼想要看清。
[那是什么?]
远处传来狗叫声,由远及近,吵醒了不少人。
最先出来的是那个妇女,除了她,其余醒来的人全都倚靠在冰屋门口静观其变。
[霍达达!怎么才回来呢!]
[母亲,昨天夜里雪太大了,我去山那边打猎了,你们怎么能随便让一个不知底细的人来到我们的地界?]
[不是这样的霍达达,她是被人从别处丢下来的,我们怕她死了所以给了衣服和吃的,她看上去不是坏人,你不要太草木皆兵了.......]
几只哈士奇飞奔过来围着霍达达兴奋地摇着尾巴。
薇拉菲尔从地上爬起来,睡了一晚上的冰地,着实身体不舒服,再加上她一直保持着侧身,左臂已经压麻了,起身有些慢,站在她面前的母子还在轻微的争吵,从他们的话里得知这片极地分成两派人,一派是她现在所在的可约尔德人,一派是相隔遥远但总是虎视眈眈的戴尔月令人,这个名叫霍达达的年轻人才当上首领三年不到,就已经开始有了前任首领的警觉。前任首领呢?这样警觉为什么会下台呢?
前任首领是霍达达的父亲,死在三年前,他一死,霍达达立刻上台。因为他的父亲在与戴尔月令人争夺领地时被杀,年仅十五岁的霍达达被迫扛起重任领导众人,一个少年的十五岁,这正是该吃吃喝喝和玩乐的年纪,但在这三年他已经开始向一个成人迈步了,不只是身型,更是心态。
[霍达达首领。]
薇拉菲尔甩动了一下胳膊后确认手臂知觉和神经开始恢复之后才开口叫住说话的二人。
霍达达朝她看过来,此时天色微亮,可也总是遮天蔽日的感觉,没有什么太阳,一切都十分昏聩。
[你想说什么?我的母亲只是出于好心救下了你,你不要指望我会收留你。]
[霍达达!]
[母亲!你不要总是有这么多无用的善良,父亲就是因为你的善良才死去的!]
苏凡格律夫人听见这句话眼眶瞬间翻红,嘴角抽搐着似乎在忍耐着通天的委屈。
[霍达达首领,苏凡格律夫人,很抱歉引起了你们的争吵。]
接着,薇拉菲尔转向霍达达朝他鞠了一躬,[如我所说,昨天苏凡格律夫人和我在一起时我就保证过,今天我就会离开,我不会食言的。]
她直起身子又拥抱了一下这个泫然欲泣的慈祥夫人,[谢谢你夫人,如果昨天没有你的帮助的话,我活不到今天了,也帮我谢谢所有人,感谢大家昨晚的热情招待。]
此时天依然没有亮,霍达达见她真的要走,允许她和帮助过她的可约尔德人打声招呼,事实上他眼中的不屑已经溢出来了,只不过一晚上的相处而已,甚至没人愿意带她进自己的冰屋,这样度过了一个晚上他们居然还有感谢的话要说。
临走时来了三三两两的人,如霍达达所言,他们并不算热心,只是害怕她死在这里冲撞了某些神,来送行的包括霍达达和他的妈妈,以及四个女人一个小孩。
首当其冲说话的是霍达达,看上去他依然冷漠,但也没有之前的咄咄逼人。
[很抱歉刚才那样说你,但我不得不这样做,我不希望谁放下警惕心,但我也并不是要与你为敌,那么这桶鱼你留着在路上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