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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炉边夜谈(一)(2 / 2)

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的骚包的气质。

柏克莉特自房里出来时和曼德拉打了照面,随后被人拉着进了她房间。

她稳稳坐住,好整以暇。

面前人开口,但他只是叫进来一个傀儡,递上一个盒子。

「既然我们结为同盟了,我也该表达一下我的意愿,有些东西你不愿意说,那我也不会过问,同样的,我也有秘密,不会影响到你的计划,你也不要多问。」

「这是什么?一个哨笛?」柏克莉特缓缓伸手,红色丝绒被她摩挲了一下,柔软质地的绸缎浅浅盖在上面,勾勒出原本的形状。

「有什么事你可以吹响,我会尽量赶到你身边。」

「你变脸变得好快,我有一阵恍惚。」柏克莉特握拳收下笛子,仰着脸,面无表情地看他。

「我的筹码太少了吗?难道是谁给了你更大的筹码吗?」

柏克莉特沉下声地说。

「不要多想。我已经决定了和你共进退,我们互相多一些信任吧。」

曼德拉蜷了蜷手指,「巴德瑟给我传信了,让我把你带回去了。」

「我就猜到了。」柏克莉特嗤笑,「我们怎么谈得上是同盟?昨天的事谢谢你帮忙,我会给你补偿的。」

「我的承诺不会变,但我也已经答应巴德瑟了,我会和你一起回去。」

「我只是很好奇你为什么这么反感巴德瑟,还有千岛国。他们对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吗?」

柏克莉特抿唇,眉毛不曾松懈过一下。

「这和你没关系,既然你答应了巴德瑟,不用等到明天了,今天就可以送我离开了。」

「今天不行,今天你要好好待在房间里。」他看了眼变幻莫测的天说道。

「我来时的天气比这要恶劣,这点黑不算什么。送我离开吧。」柏克莉特紧紧抓住身上的白色丝绸裙。

「这两天也多谢你的照顾,在宫廷里我每天穿着繁复的衣裙,汗流浃背也需要笑脸相迎,在这里的两天我从来没有被繁文缛节束缚,谢谢你。」

柏克莉特又是一声道谢,「我和巴德瑟有我们的矛盾,这不是外人可以干预的,请你不要多管,这是属于我们的秘密。」

「不用说这么多,我明天会和你一起回去的。不要再说今晚就走这种话了,今天晚上你待在房间里不要出来了。」

柏克莉特将他的眼神收入眼中,勉强视为真挚。

四人大眼瞪小眼。

119号扶起女孩,只挥手,沙发快速移动,一张桌子迅速填补空位,四张椅子升起,布置在桌子四周。

四人落座,119号率先问起虚影。

「你打算怎么解释我霸占原宿主的这件事。」

「卡bug了。」虚影坐直,正经双手交叉托住下颚,「事实上,也并不算重大事故,你是作为接替来上班的,她和你在同一具身体里不起冲突。」

白毛也双手交叉,挡住半张脸,露出一双眼睛看向对面的女孩。

「她是重生的,按道理说,她会重生在下一个轮回,然后开启她人生的新篇章。」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发声的。

「嗯。那她是因为什么重生的?」119号点头应是。

「因为她死了,所以重生了。」虚影正襟危坐。

「怎么死的?」119号扒了扒桌子凑近虚影。

女孩垂眸,「我来说吧。」

119号赞许,她也觉得这个貌似是系统的人有些磨叽。

「我人生的第一段记忆是我被殿下带回了宫廷,在幽绿的小径,我见到了公主陛下,她的老师牵着小小的她。」

「再后来我和她一起长大,公主尤其活泼,也总是灵气四溢,但许多原因下来,和她一路陪伴的我要木讷许多。但我尤得公主和陛下的爱惜,我更像一个挂名的骑士,事实上我只需要陪着公主玩乐,不做出出格的事情就好。」

「人们都说我像她的姐姐一样,所以我也总是摆出刻板的大人模样,总是装出教训她的冷酷模样,我知道所有人都不会怪罪我,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看见我手上的烙印。我是很感恩他们的,那烙印就像奴仆的证明,但我活的像公主一样,在别人心惊胆战害怕被砍脑袋,贵女小姐们挤破脑袋想要进入宫廷和王室打照面的时候,我在和公主玩乐,只是年纪小,那时没有这么多心性。年岁渐长,我们日渐成熟,也不再像从前一样打闹,我开始明白公主的使命。」

「我的使命是伺候公主,而公主的使命,是被当做联姻物品。」

「在某一年,陛下和千岛的使者相谈甚欢,他顺理成章地把公主送给了千岛,以此换取两个国家联结。」

「公主就这样成为了一个价值不菲的筹码。公主离开了这里,一年后我也被遣送回家了,我再没有接到过公主的消息。因为我提前被送回家了,家里一切都没有打理,我的母亲精挑细选为我物色了丈夫,我和丈夫相敬如宾,没有任何逾矩,可母亲迫不及待要抱孩子,因为她积劳成疾,很快撒手人寰。」

「我很伤心。」

「我温柔的丈夫一开始也会细细安慰我,但终日的哭泣也让他厌倦了我,他不再给我安慰。」

「他需要养家,我手上的烙印一辈子好不了,他说要我呆在家里,时间久了我们对彼此都有怨言,渐行渐远,我和他都不像最开始那么年轻了,但我们总是用恶毒的言语伤害彼此。」

「我想我会一直恶毒着,在一日复一日中,我渐渐老去,我的丈夫也一样。我想起少年时和公主在一起的快乐。」

「那天我罕见地和丈夫心平气和地说话,我说我想打听一下,关于二十年前嫁去千岛的公主,或许他也很少见我如此安静了,他应下来了。」

「不过他要挣钱养家,还要面对我们没有孩子的压力,也总有流言蜚语要断我们的退路,我想他确实也很难熬。终于有一天他在终日忙碌中空闲下来,告诉我打听到了。」

「我的丈夫他的父亲是千岛一个边远小岛的渔民,远渡而来,所以他总有自己的途径。他说,消息来自他的舅舅,可他也不确定是不是他的舅舅,因为他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对舅舅没有亲戚的感觉,不过好在这个舅舅也亲情淡泊,他打听消息的时候舅舅甚至没有请他进门。」

「舅舅说,二十年前,谁还记得是谁啊?只听说有个女人,是个高贵的短命鬼,来的时候光鲜亮丽,可是没撑过五年,她三年就死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