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进去再说。”恒卿邀请着几人往后堂走去。突然,他转过身对上,立在外面的慕晚清的眼神,微微一笑,“慕姑娘,你也进来吧。”
“好的恒大人。”她背着装有验尸工具的布袋子,跟在恒卿的身后。
清城村九公堂分部的构造比其他地方的要略微简单些,只需从公堂右边的帘子走进,走至尽头往左转,穿过花园,便能进到里面的厅堂。恒卿跨过门槛,将官帽放在桌子上,吩咐底下的恒管家去厨房煮茶,便伸出手邀着众人坐下。
谢笙来到他隔壁的位置坐下,谢凌站在他的旁边。叶雨竹有些手足无措地不知坐哪,掐着手指甲站在谢凌的旁边。
“雨竹、慕姑娘,坐那吧。”恒卿轻声打破叶雨竹的尴尬。
但她有些好奇,“恒大人?我们见过?”
恒卿温润般嘴角微微上扬,像在看自家妹妹般怜爱的眼神,“干爹干娘还好吗?”
咦?干爹干娘?
叶雨竹苦恼,爹爹娘亲到底还有多少个干儿子?
……
“阿嚏。”叶箫和汪海彤同时打了喷嚏,他揉搓着鼻子,纳闷道:“是有人在骂我俩?”
汪海彤撅了撅嘴,思虑几秒,“难道是小竹子?”
“哈,肯定是我家小竹子!”叶箫刹时间开怀大笑起来。
“爹爹,娘亲!三姐姐来信了!”叶雪菊举着一张纸,匆忙地往叶府厅堂跑来,她的身后,还跟着穿得比较正式一些的路人甲。
他紧赶慢赶才来到清风村,找到叶府。原本想找小厮通报,刚到门口,就遇到叶雪菊。他鼓起勇气走上前,结结巴巴地才把话说清楚。
叶箫接过女儿递来的纸条,手颤抖地慢慢打开纸条。汪海彤和叶雪菊都把头凑过去,她们也想看看纸条上的内容。
“爹爹,女儿需要牛黄一物,烦请爹爹将物品交至送信人手上,女儿雨竹落笔。”叶箫将信的内容读了一遍,转而望向传信的路人甲,目光不善地盯着他。
路人甲瞳孔一震,感觉叶箫的手掌越发靠近,他慌张地往后挪了一步,紧张的情绪使他动不了,在心中腹诽:“头头,好恐怖啊啊!”他的表情如同视死如归,害怕地闭上双眼,脚不停地打颤。
突然,路人甲感觉到左肩膀被重重地压了一下。他试探性地撑起一丝丝眼皮,看见是叶箫那憨厚的笑容,感觉心里头轻松了不少。
“我女儿啥时候写字这么好看了?”叶箫抱着纸条笑得乐呵。
路人甲尴尬地摇了摇头,小声嘟囔道:“那分明就不是头头写的。”
“你要牛黄是吧,菊儿,你让小梅把库房内的牛黄都给他。”叶箫挥了挥手,吩咐叶雪菊赶紧去办这件事情。
路人甲等了半天,终于拿到他所需要的牛黄,在临走前,叶家还派了六个护卫与他一起前往清云村。
清云村村口:
“主上,我打听到叶家将要运送一大批牛黄来此处,据说是用来解了我们的蛊毒。”黑衣人立在一旁,掐着声音小声地向叶绮丽禀报。
叶绮丽:“这种小事情不用与我禀告,抢了、烧了、扔水里都行,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救出二伯,不然没办法确定下手的日子。”她回想起那天的事情,拳手不由得握紧。
七月初三,叶绮丽与叶二伯顺着河道,从清水村来到了清城村。但她没想到的事是,清城村的水源头,是在山上。她和叶二伯互相搀扶着,在黑衣人的帮助下才平安地到达山脚下。
但那日突然间下起比前几天还大的雨,狂风呼啸,人完全无法在雨中行走。在叶二伯的指挥下,找到了一个黑漆漆的山洞想要躲一会儿雨。直到第二日清晨,雨势逐渐变小。叶绮丽与二伯趁着空隙,悄悄摸摸地在山脚下观测着天象。
“二伯,能看出来吗?”叶绮丽担忧地问道,她的头发湿漉漉的,不知是天在下雨还是她的头发在滴水。
叶二伯掐指一算,“我算到了!”他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