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头笑了笑,然后让谢动赶紧放下帘子,不然自己就要被外面的百姓看到了。
“你找什么?”叶雨竹随口问了一句。
“今天早上的那颗珠子。”
叶雨竹:“在我这。”她在衣袖口拿出用手帕包得紧紧的珍珠。
谢动接过来,感激地点了点头,打开帘子,往着项琴跟前迈步去。
谢笙严肃冷淡的语气在喉中婉转:“项琴,你可认得这颗珍珠?”
她掀起眼皮,微微地看了一眼,“不识,未曾见过。”
谢笙狐疑地瞧向她,“是吗?”
他拍下惊堂木,想要传唤第二个证人,怎知此时,项坤带着一群人拨开旁观的百姓,目中无人般走了进来。他双眸充斥着怒意,似乎想要将谢笙剥皮拆骨般看着他。
谢笙蹙了一下眉,“项老爷,您这是?想要作甚?”
项坤挥手,手下的人连忙抬进来两张椅子,一张放到官差的身旁,他自己走过去坐下。另外一张,给了跪着的项琴。他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我家小女不知犯了何事,谢大人要让她跪着呢?”
谢动冲动地向前迈了一步,声音愤愤不平:“项琴和项棋杀了绮丽,你难道觉得这样还没犯事吗?”
项坤嘴角上扬,低声轻笑,“哦?就这样?”
“什么就这样?杀人偿命!”谢动手上的拳头紧了又紧。
项坤将眼神转到谢笙身上,只见他淡淡地瞥了自己一眼,项坤不由得有些惊喜,谢笙小小年纪,居然已经有谢老爷的风范了,果然,虎父无犬子。
他侧过身,淡定的注视着项琴,“你有杀林绮丽吗?”
项琴斜瞥了一眼,她内心还在好奇,在弟弟和自己之间,父亲会保谁呢?她咬了咬牙,“有,但不仅只有我。”
听到她的回答,项坤的眼神突然间充满凶狠,内心在怀疑项琴会不会供出儿子。
项琴抬头直直地对上谢笙打量她的眼神,声音缓缓道;“杀死绮丽的人,不仅有我,还有项家的二公子,项棋。”
原本她还想着再撑一段时间,但项坤的出现,她心中的怒意就更加强盛了。
在外面,她是人见人爱、大家称赞的项家大小姐。但在项家,她不过是一个为了给项棋铺路的棋子。特别是得知自己的好友林绮丽,是父亲与原配所生,但其所得到的待遇要比自己的好,她心中的怒气和恶意就越发强烈。
既然父亲让她当棋子,为何她不能让项棋成为棋子呢?所以她故意怂恿项棋,让项棋杀掉林绮丽,到最后一刻,要不是项棋刺激她。或许……林绮丽不会死。
她将害死林绮丽的过程细细告知谢笙,包括目的、经过和时间。
项坤目光阴冷地看着项琴,但此刻的她,对这种眼神,已经熟视无睹了。
谢笙叹息,他只能依照国法给项琴判罪,至于项棋,按照时间推算,谢凌应该将他带回来了。
刚巧,谢凌押着项棋从门外走进。
项坤看到儿子的那一刻,瞳孔不由得一震,他不是已经替项棋找好藏匿的地点了吗?为何还能被找回来?
谢凌双手作揖,“大人!项棋我们已经带回。”
项琴的口供,打更老五的证词,也足够判罪了。
他用力地拍下惊堂木,“项琴、项棋,杀害林绮丽的罪名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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