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除了我之外,没有其他姐妹进过达利园?”
“恐怕是这样。”玉销回答。
“等等,那这些给孩童看的书......”
苏斐然和玉销方才还保持着正常神色,但苏斐然说出这句话时,二人同时意识到了什么。
她们不约而同对视,惊诧地张大了嘴,下巴险些脱臼。
玉销飞速冲到门前,关上东阁楼的门,连窗户的支架也一并放下,然后满脸惊愕地回到原位,继续与苏斐然呆愣愣地对视。
既然嫔妃不去达利园,这些书就不会是她们携带进去的。
臣子们纵使去达利园,进去出来都要搜身,也绝对不会夹带外来读物。
这些童书,只能是秦奉安带进去的!
他为什么要带童书进达利园看?
难道说......
“娴妃娘娘,她......”玉销狠狠咽了口唾沫,吞吞吐吐道,“她最近......的确与圣上走得密切。”
苏斐然也惊疑不定,“嘉贵妃说过......内侍监这一个月来,有十数次娴妃娘娘侍寝的记载......”
“主子,你说......”玉销好一会才眨了眨眼,“怀孕一个月,就能被太医诊断出来吗?”
“我又没怀过,我哪知道。”
苏斐然僵硬地抬起手,将茶杯颤颤巍巍地举到嘴边,刚要喝口茶压压惊,就听到门口传来匆忙的脚步声,登时把她吓了一跳。
“主子,这大白天的,您怎么把门锁上了?”
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是循音从内侍监取布匹回来了。
玉销先把这骇人听闻的事情放下,去门口开锁,把循音放了进来。
循音把抱着的布匹整齐地归拢进竹架上,然后好奇地看玉销又把门锁住,问道:“玉销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苏斐然用难以言喻的表情看向循音,随后朝她推了把矮凳,开口道:“你先坐。”
“嗯?什么事?”循音刚坐下,便突然想到方才去内侍监,回来还有件事没来得及汇报,连忙先道,“主子,别的事先缓缓,且听我说。我方才,在内侍监发现了奇怪的东西!”
“什么东西?”苏斐然的感情已经麻木了,她真不觉得有什么事能比林岫青怀孕还炸裂。
循音眼珠子往上一翻,回想片刻后说道:“是一枚形状奇怪的玉,应该是被粗略地切割过。我打眼看去,是一手能握住大小。不知道是哪宫娘娘想打个首饰,要把那上好的玉料切成那么奇怪的形状!”
说完,循音取来桌上纸笔,草草勾勒出自己所见的玉的模样。
循音笔落,便把草图拿给苏斐然和玉销传阅,然而二人却同时露出了仿若看见世界崩坏的表情。
苏斐然震惊得一时间连张纸都没握住,纸张悠悠飘落在地,循音画的草图那面被扣在地上。
然而,那图像却深深地烙印在苏斐然和玉销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苏斐然方才看到,循音画的正是个心形。
——有什么首饰是要由一块拳心那么大、形状差不多为心性的玉料雕琢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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