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行踪奇怪的人,可有什么共通之处?”
“管理户籍的官员抽选了些走访,发现他们其中,大多人是男性,而且是青壮年。”
江浔难得迟疑了一下,又说道,
“一般男性青壮年都是家中的顶梁柱,突然失踪,家人必然会报官,但这些人的家属往往都在几个月后撤回了报案。”
“没找到人,家属却放弃搜寻?”秦奉安揉了揉有些发痛的头,“寡人不是衙役,江尚书也别总说些弯弯绕绕的,直接说你的推断吧。”
“咳......”
江浔面色尴尬,不知为何,他最近总觉得皇帝较之从前亲近了许多,因此不自觉间总忽视言语中的敬畏。
虽然如今的皇帝待人亲和不少,但手段却比从前更雷厉风行。从前的皇帝虽然勤勉,但天赋有限,只能说是个平庸之君。但这半个月来,皇帝勤于政务,日理万机,上整军务,下改省治。许多遗留的问题都得到了处理,也不知是不是他突然开窍了。
而且,如今的皇帝不知从哪冒出来不少奇思妙想。昨天鼓励民间搞发明,今天在各省广设学堂,谁知道明天又会有什么新花样。
各部官员们为了实现皇帝的想法东奔西跑,虽说疯狂调用手头的关系和银子,但他们当了这么多年清闲官,大多数人倒也挺乐意为古朝的宏伟蓝图添砖加瓦。
不是谁都能为了一朝功名利禄,十年寒窗苦读。“金榜题名”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若胸口没点信念之人早就从求索的路上退缩了。
毕竟,就连赶路的驴都需要一颗苹果在额前吊着。古朝每年赶考之人那么多,考中当官只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愿景,连颗苹果都算不上,顶多是张大饼。
江浔一边胡思乱想,另一边也没忘了秦奉安还在等着,思考一会便答道:“圣上英明,下官的确有所猜测,只不过如今还不好确认,恐作虚言扰乱圣上独断。还请给下官宽恕些时日,下官再派人多查些线索,再来禀告圣上。”
秦奉安大手一挥,“那便劳烦江尚书了,你且告退吧。”说罢,他把奏折递了回去。
“是。”
江浔接过奏折,低眉顺眼地行了个礼,转身退出大殿。
秦奉安从龙椅上站起,在张公公、韩侍卫和一干人等的陪伴下,移驾达利园。
听过江浔的奏报,秦奉安试图通过达利园的记档查询此事。能查询到的奇怪端倪有不少,但他并未发现这些端倪间有什么联系,所以暂时不能将这些线索串成真正有用的信息。
这样大规模且无规律的失踪案最早出现于十二年前。十二年前......这是否是一个关键性的节点?
秦奉安找出十二年前的卷宗,却并未发现能够与失踪案联系起来的事件。
唯一让他有些在意的,就是十二年前,古朝结束了长达三百余年的闭关锁国,正式与外界开放贸易。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