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卫九易他们那边的人眼里,就是“魏少”这边的人生性谨慎,不可能让守夜的全是别人的人手。不过在江湖行走,这种谨慎的做派,才更加符合道上的习性。卫九易他们也没多想。
唯独直播间里有零零星星几点弹幕在嘀咕:【这家伙是不是知道,自己一躺下,卫神保准整晚上绷着神经警惕他?】
这猜测一出,立刻有人反驳:
【得了吧,这狗东西哪有那种情商!】
【真有这体贴的,干得出来天天往前情人的雷区猛踩?】
是不是有这体贴不知道,反正就算姓娄的不睡,熬夜把自己的壳子熬挂了,卫厄也不可能去管祂——没连夜放个鞭炮都嫌浪费钱。
一躺下来,卫厄便阖着眼,双手平平放在身侧。他原以为自己睡不着,会像平时一样,睡七分,留三分在提防周围的动静。结果,
“五婆灵寨”的火光照在身上,不知不觉里,卫厄居然真的彻底睡了过去。
啪嗒。
一点轻微的动静。
卫厄休息的时候,把碎布拼成的“五婆灵偶”放在了一边。他睡,为了方便有什么动静,立刻拔刀出手,被子没盖得很高。露出了点肩头。在他睡着后,“五婆灵偶”啪嗒翻了个身,随后没什么力气的碎布手,碎布脚,一上一下,一上一下,顺着棉被面往上爬,要去扯高卫厄的被子角。
跟大人大半夜跟小孩子盖被子一样。
不把小孩焐出一身汗,就觉得小孩要着凉。
小小一个的碎布娃娃,四肢没力气,在“险恶”的棉被山艰难往上爬。好不容易快爬到卫厄肩头了,一只手从旁边深处,恶劣地拎住碎布娃娃的蓝布衣,“啪嗒”往下头一扔。
跌落回原点的碎布娃娃:??
碎布娃娃旧棉花填的手脚在地铺边缘一撑,像个∩形一样,一点一点把自己拱起来。
再长长的布条手,一下一下,往上爬。
再再到顶点的时候,又是一只手伸了过来。“娄临”单手搁在膝盖上,嘴角带着恶劣的笑,啪嗒一下,又把五婆灵偶丢回了原位。
直播间:“…………”
姓娄的,狗还是你狗。
就真不当人呗!!!
鸡鸣天亮,五楼门寨中一片蓝蒙蒙。活人不见阴,死人不见日头。不知道哪里的公鸡一打鸣,“五婆灵寨”边界处那一道道灰白虚幻的人影齐齐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灵寨的灵光随之不见,五枚立在五个不同方向的灵牌同时变回了普普通通的黑漆木牌。
灵寨一消失,卫厄随之惊醒。
他猛地一睁眼,下意识伸手去握刀。
一握,握了空。
再一转头,卫厄略微有些茫然地看见……一只碎布娃娃抱着自己的护撒刀,压在了自己的被子角。
卫厄罕见地、缓缓地打出一个“?”
他似乎记得,休息前,五婆灵偶应该是被他好端端地放在了被子边。现在,这灵偶又出现在被子左上角,又抱着刀,是怎么回事?——而且还,仿佛一副大半夜翻滚过无数回的样子。
看着一脸寻常的“娄临”,
直播间:“。。。。。”
是呢,怎么回事,怎么他们看了一晚上屑娄丢娃娃看了一晚上。
某些家伙,你是真的不做人啊!
碎布娃娃没有足够的灵智,抱着护撒刀压着被角。
卫厄沉默地看了一会儿娃娃,半晌,捏住灵偶的蓝布头衣服,把它放到一边,拿着自己的刀坐了起来。
卫厄起来的时候,其他人也起来了。打野营的都知道,露天睡觉的滋味,可没办法跟在家里睡软垫的比。卷着五行六道让给他们的铺盖,陈程等人这一晚,休息得可谓是肩酸背痛。早晨起来的时候,一个个,直龇牙咧嘴。
不过,精神头好上了不少。
虽然怪病还烧着,至少连日的疲惫感和紧绷感已经减轻了不少。而这时候,卡顿了一晚上的卖汤老头,在公鸡打鸣中,如同魂魄回归一样,咔嘣一下,浑身骨节发出一连串僵硬如死尸的脆响,随即茫茫然抬起了头。
“天咋亮了?天亮了,得给虎花儿做吃的了,虎花儿小,不能挨饿……”卖汤老头机械地念叨着,转身摇摇晃晃,去拿自己做饭的家伙。
而陈程他们瞳孔微微一缩,全跟见了鬼似的——也确实是见了鬼!
天亮了,日头出来了,
‘虎花儿’居然还出现在卖汤老头的肩膀上,没有消失!
“我去……”陈程伸到一半的懒腰卡住了,小声地骂,“咋回事?”!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