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是不能拿来赌的,姜南柯从来赌过人心和人性,她压根就不喜欢赌博。
她当年还是个未成年,就知道李绣满让女团内部成员单独出专是在分化团队,想让她们内部闹起来。如今也是一样,大家那么多年关系,日子过得好好的,非得拿一座金山去利诱别人,看彼此的情意是不是真的情比金坚,这不是脑残吗!
这种对于人性的赌博,一开始就得掐死在摇篮里。
李绣满看她不说话了,一边第N次在心里感慨小孩子长大之后是真不好搞,一边又真心好奇,“你难道就没想过跟LG签海外代言吗?他们在海外的产品都没有用你哎,不会不甘心吗?有钱不赚?”
“老师,贪心不足反受其害还是你教我的。”姜南柯叹息道,“当年是你告诉我,端着爱豆这碗饭我就不能谈恋爱,不能让粉丝的幻想破灭。世间门的道理是一样的,我跟LG维持现在的模式对大家都好。我要是连海外市场都包含了,那我们可能是两方都倒霉。”
“一方面海外市场肯定是本土艺人的影响力更广,我再怎么说有人气也只是很有名气的韩国明星,跟深耕本土的艺人比国民度那是自不量力。另一方面他们用来出口的产品监管到底严不严格只有鬼知道,万一输送到别国的产品本身质量就有问题,那我代言不是自己找死吗?”
“韩国是LG的大本营,他们对待本国市场一定是最慎重的,基本盘不能被破坏。韩国也是我的大本营,我在大本营出了点小麻烦,总有办法解决。一旦进入海外市场,我代言的产品有问题,我怎么解决?难道我出来跟粉丝道歉吗?有什么用呢?”
姜南柯让老头省省,这事儿没得谈,“你难道以为裴勇骏有钱不赚的人吗?他还想我多接代言多赚钱呢,我接吗?你看我这些年接的海外代言有几个,我只接高奢和珠宝,衣食住行我什么都不接。连不管是哪国,最安全的本土大酒商的待遇我都不接,就是在预防会出问题。”
她不会接受SM给她接的任何代言合约,这话题可以结束了。
李绣满暗暗叹了口气,不好搞啊,“那我们聊聊商演?这些也是要签约后才能.....”
姜南柯一个翻身背对他,聊个脑袋,再见!
见过的世界之大,看过的妖魔鬼怪太多,过往的经验天然就教会了姜南柯,什么问题是可以通过沟通解决,什么问题是底层的观不合,怎么聊不会有结果,只会浪费时间门。
比如她和李绣满,又比如她和......算了。
海上的夕阳还有最后一抹余晖时,沙滩边灯已经亮了,酒店的工作人员连篝火都点燃了,一帮人要在沙滩烤肉,吹着海风吃烧烤。
姜南柯看那边烟熏火燎的,找来工作人员说自己想喝粥,不要海鲜粥,就普普通通的白粥就好,还需要清口的炒时蔬,也不要海鲜,来个炒猪肉也行。
单独给自己点了晚餐的姜南柯,在满桌摆放的烧烤中间门不太合群,但她也没必要合群,大前辈想干嘛就干嘛。
这张桌上还有个真正宇宙级大前辈安七炫,他没有对姜南柯另外点餐有什么说法,只是问她,“要不要让人给你加个海鲜锅,这也太素了。”
“头疼,不想吃肉。”姜南柯说着话看向傻乎乎还在剥龙虾的轮椅少年,这家伙一点常识都没有吗,你旧伤复发还吃什么海鲜,膝盖不要啦?
柳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没发现什么特别的,轮椅少年没有坐轮椅,很正常的坐在椅子上,就扭回头劝姐妹,“头疼更要吃点好的啊,让人给你煮鲍鱼粥?”
“我膝盖不舒服,可能是太累旧伤复发,海鲜是发物不能吃,对身体不好。”姜南柯低头勺着粥边吃边说,好似只是随口一说。
她斜对面正在吃虾的男孩子茫然抬头,本人还没反应过来呢,边上的队友迅速把他手里的虾子抢走了,坐在另一边的队友连他面前装烤海鲜的餐盘都整个端走。
距离前辈们位置近一点的郑允浩小心问前辈,“我也有点想喝粥,可以吗?”
一汤碗的粥就放在桌上,理论上谁都可以盛。
安七炫直接就开口了,“想吃就吃啊,都出来玩还那么拘束干什么,吃,要不要我帮你盛?”
“不用不用,我来就好。”
SM内部抛开某个血液里都流淌着算计的资本家,只谈艺人们之间门的关系还是不错的,有很多还是一起当练习生培养起来的友谊呢。但自‘东神’之后的小朋友们跟HOT那一波确实有壁,讲夸张点都差辈儿了,不免拘束。
不过讲起来大家都是年轻人,其实也没差几岁,到底还是熟悉的,这张桌子又都是艺人,熟悉起来也快。饭桌上本来就不缺少酒,酒合起来,关系就亲近了。
顶着虚弱人设的姜南柯连果汁都不喝就在喝水,某个真正的伤患那酒是一杯一杯喝,她都搞不明白小孩子在想什么,打算喝死拉倒啊?
并没有人强制那个小可怜喝酒,无非是安七炫挑头要玩酒桌游戏,问谁玩,在除了姜南柯说她不舒服不玩之外,基本全员答应的情况,小孩子也就答应了。酒桌游戏一玩,自然就不可能避免喝酒啊。
眼睁睁看着伤患半瓶红酒都要下去了,姜南柯默默拿手机谷歌,这孩子成年了没有?
谷歌出来的资料是86年生,按照现在也属于2007算,那就是21岁,确实可以喝酒了。
但你是伤患哎?这么喝?
姜南柯不理解,姜南柯感觉对方在作死。可人家自己要喝的,她没什么好说的,还不如玩手机,眼不见心不烦。
手机里刚好是那个男孩子的谷歌搜索界面,这家伙那么惨的吗?
岁父母离异,被判给母亲。母亲养不起送给了一户有八个女儿的家庭给人家当儿子。拼着生了八个女儿也没生出儿子的家庭可想而知家境如何,来到这个家庭的小男孩日子过得也不咋滴,可以说什么悲催情况都给他碰到了,最穷困潦倒的时候还去卖过血。
光这段过往就已经让姜南柯心生怜悯,哥们还能更惨。
小男孩人生唯一的幸运就是有一张还不错的脸,让他进了SM,拼死拼活的出道了,红了,眼看人生要迎来转折,当年的亲爹跑出来,状告当红艺人的养父母,要分儿子赚来的钱。舆论闹的沸沸扬扬,哥们最苦逼,一边是亲生的父母一边是养父母,最终的解决方法,是艺人表示他会两边父母都赡养,也算是花钱消灾了。
但姜南柯怎么算,这孩子应该都没有钱消灾。她确实不管SM怎么运营,可财报会看啊。根据上个月她看到的SM年终财报,公司分给艺人的钱只是每个月给点零花钱,这帮小朋友貌似还没还清欠公司的钱,哪来的钱分?又哪来的钱赡养父母?还是两家父母?
小可怜的悲催人生看的姜南柯有点心梗,合上手机不看,头一抬,又看到那家伙喝的双颊绯红,简直无语。
深呼吸一身长叹的姜南柯给自己点了根烟,她迫切的想把SM的股票卖了,这公司太烦人了,烦的她感觉自己也是趴在这种小可怜身上的吸血虫,实际上SM的营收真心不怎么样啊!大头全被李绣满弄出来的那个破公司套走了。
不能想,越想越烦。
就坐在她边上的柳真看她抽一口烟叹一口气,便凑过去问,“头很疼?还是膝盖疼?我送你先回去?”
拒绝内耗自己的姜南柯点头,起身时,看向小可怜的方向,随口说,“我爸有个同事的女儿是你的粉丝,下个月过生日。刚才给我发短信想让你拍个祝她生日快乐的视频,不知道方不方便?”
已经喝的有点多的金在中,脑袋都不是点下去是砸下去的,边上的队友帮他回答,“肯定可以啊,您什么时候要?”
“现在吧,感觉弄完发过去拉倒。”姜南柯问,“回酒店拍?”
队友连忙答应,把反应慢半拍的金在中扶起来。柳真看着本来想说,都喝醉了,酒醒在拍,余光瞟到忙内的表情好像不太对,就没说,带着他们一起走了。
他们走的非常慢,主要是姜南柯慢吞吞的挪动,大家就配合她的步调。路上都是柳真和金俊秀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真假两个病患就安静走路。
走到沙滩边要上行人道了,姜南柯发现小可怜的队友也没有要给他推轮椅过来的意思,干脆跟柳真说,“我不想走了,叫酒店的接驳车,你有号码吗?”
柳真没有,看向后辈,后辈也没有,但,“我回去找人要。”
金俊秀往回跑,现场人站着等。
周围没有坐的地方,姜南柯却看不惯那家伙单脚受力侧身站着,干脆就在路边坐下了,柳真瞪了她一眼,你穿着裙子!姜南柯一手把她拉下来,大晚上的管什么裙子,再冲酒意上头人有点迷糊的家伙招手,示意他也坐。
金在中是喝的有点多,但人没糊涂,他很清楚自己一个人蹲不下去,另一条腿完全使不上力,稍有不慎就是摔在地上,就冲前辈们腼腆的笑笑,“我站着就好。”
一口气上不来的姜南柯郁闷的要死,她确实也没想到对方旧伤复发那么严重,刚才还喝那么多酒呢,谁能想到啊。
可一贯不内耗自己的姜南柯憋不住了,也不搭理小可怜,就跟柳真说,“我认识一个半月板摘除的傻子。”
“谁啊?”柳真皱眉,“半月板摘除?很严重哎。”
傻子偷偷挺直腰背,力图让自己看起来‘聪明点’。
暗暗翻了个白眼的姜南柯继续道,“确实挺严重的,但他不管啊,就说是傻子,酒照喝,舞照跳,玩的可嗨。”
“疯了吧。”柳真认同那是个傻子,“半月板摘除怎么都要修养给一年半载,这伤养不好,后患无穷,比我的胳膊还严重。”
“谁说不是呢,但他可能也有苦衷,他去的局有很多前辈,大概也是不好意思在大家都喝酒的时候不合群。”姜南柯讲,“但还是傻,脑子转不过来弯来,合群有一万种方式非得消耗自己健康。我要是他,就装病....都不用装,就直接在家躺着,他们一群人出去玩,谁能发现没了他,他有那么重要吗,全世界盯着?”
纯然就是这么一听的柳真觉得很有道理,“确实不聪明。”
人一点都不傻的金在中酒都醒了,脑袋垂的低低的,余光不停的偷瞄前辈,这是在指桑骂槐吗?亦或者,是想点醒他?
前辈看到跑回去的小男孩已经跑回来了,姜南柯起身,听男孩子说车马上就来,便挽着柳真的手,“咱们散散步。”
柳真疑惑正好开口,被她捏了下手臂,就冲后辈们笑,“你们自己玩吧,我们溜达一会儿。”
姑娘们手挽手走了,留下的男孩们面面相觑,金俊秀疑惑的看着队友,现在怎么办?
金在中不太确定的说,“前辈好像是给我叫的车,她知道我旧伤复发,怕我继续喝酒会引的伤更严重。”
“啊?”金俊秀看了眼前辈们的背影,“你确定?”
迟疑着摇头的金在中不确定,不过,“不管了,车来我就先回去,我本来也扛不住。”
“好吗?安七炫前辈还在哎。”金俊秀左右为难,抱怨道,“都不知道公司在想什么,我们行程排的密密麻麻,又非得挤时间门什么出来玩,这哪是出来玩,明明是折腾人。”
之前金在中也觉得不好,但现在.....“我算什么牌面上的人,我们觉得自己重要,人家可不这么想,前辈都未必会在意我们两回去了,就算问起来,说一声不舒服又能怎么样?”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金俊秀还是会担心,“怕就怕.....”
“没事,我一个人回去,你继续去玩。”
“那还不如我跟你一起回去,我一个人回去他们肯定会问。”
“那就一起走。”
男孩子们一起回了房间门,纠结一晚,觉都没睡好,等到第一天白天才发现,除了自家几个队友状态不好之外,压根没人关心他们昨天去哪了。
某种程度上这也是一个新世界的大门被大开了,推开那扇门的金在中之后的四天全程都待在房间门没出去,他真的扛不住。
直到第五天,也是他们来到这里的第六天,明天大家就要散伙各自去忙,今晚李绣满要开个员工大会,大家都要到,金在中才出门。
大会上社长说了什么金在中不知道,他发现前辈好像挺喜欢吃虾子的,也可能是喜欢玩。
前辈的状态特别松弛,这个场子里,金在中怀疑就前辈一个人没化妆,她真的没化妆,不是那种化的很好的素颜妆,就是没化。头发是挽起来的,也符合气氛的穿了长裙,正式一点,但真的一点妆都没化,口红好像都没涂,也可能涂了?唇色好漂亮。
台上的社长在讲话,台下一桌相隔的前辈在剥虾,那一桌就她在剥虾,慢悠悠的剥,从虾尾的顶端一点点往下拆,完完整整的拆出一只虾后,再把虾壳拼起来,在餐盘里放好,虾仁直接丢嘴里。就这么剥了几只虾后,空虾壳还被摆出了图案。
距离有点远,隔着一张桌子呢,他们没坐一张桌子,姜南柯坐的是社长和理事他们那桌,金在中看不清她盘子里的虾壳被摆出了什么模样的图案,要他猜,可能是太无聊了?
无聊的前辈看过来了,眼睛好....前辈真的看过来了!
金在中猛的把头低下去,心脏砰砰砰的跳,都要跳到喉咙口了,脑子里才出现问号。
我为什么要低头?
脑袋一下抬起的男孩子再往前辈那看,前辈已经掏出手机了,正在低头看手机。
金在中有一瞬间门的懊恼,早知道就不低头了。
官方‘大会’结束后,艺人们还是聚在一起玩,金在中本想回房间门的,可余光瞟到那位前辈趴在刘秀英的肩头不知道在说什么,笑容仿若他早上客房服务替换的房间门里的鲜花,他不知道那花叫什么名字,嫩黄色的花瓣,看的好灿烂。
不知为何,金在中跟大家一起回到了海边,这次还是有烧烤,不过更多的是音乐喝酒,大家在最后一天想尽情的玩乐。
手上抓着啤酒的金在中坐在沙滩上,胳膊搭在膝盖上,垂着头看着酒瓶,他怀疑自己伤到了脑袋,异想天开。
沉浸在思绪中更多是怀疑人生的金在中没发现他身边换了个人,从队友变成了前辈,另一边的队友也默默消失了。
“你到底是智商只有五十,还是破罐破摔,打算搞死自己拉倒,彻底退圈?”
猛然一个扭头的金在中扭到了脖子,表情扭曲一瞬,整个人都不好了,前辈?!
姜南柯以为是小朋友被她的话刺激,有些无语,“不想被骂你倒是好好的啊,路都快走不稳了还来喝酒?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你。】
小男孩傻乎乎的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了,姜南柯白眼差点翻出来,“你就当我多管闲事,不管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哪怕什么打算都没有,也得确保自己身体健康啊,你这个情况还喝酒是活腻了吗?”
【我没有,我不是,我只是想来见见.....】
孩子傻了,连个回应都没有,姜南柯懒得废话,干脆起身,“随你,爱死不死。”走人。
走....没走掉。
一步还没跨出去的姜南柯感觉裙摆被抓住了,扭回头看向抓着自己裙摆的傻子,居高临下,眼神很不善。
瑟缩的小可怜讨好的冲前辈笑笑,松开了爪子的同时,还伸出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要给前辈抚平裙摆的褶皱,脑袋昂着,眼巴巴的看着前辈,就差哼唧一声,再甩甩尾巴。
姜南柯是又好气又好笑,弯腰拍开他的爪子,重新在他边上蹲下,“你有什么想法说啊,有事就说事,干嘛搞得好像我在欺负你一样,玩什么小白花路数,又不是我强迫你喝酒。”
好似这一刻才找回喉咙的功能,不当哑巴了的金在中讪讪的笑开,小声解释,“我没打算喝,只是拿着瓶子装样子。”
“你瓶子里装的是水?”
“啊?”
“啊你个头,我看你脑子装的是水。”
自家‘亲生的后辈’,姜南柯是说上手就上手,一巴掌打在他后脑勺上,“你拿瓶酒在这装样子,真有人找你喝酒呢?你难道说不喝吗?你这瓶里要是装的水我还能夸你一句,是水吗?”
后脑勺不疼,自手掌接触的那个点却在力道散开时,让人头皮都发麻。
整个后颈连带后背都酥酥麻麻的金在中耳后根发烫,他脑子里全是头发够不够长能不能盖住耳朵,该不会红了吧的惊慌。
蠢孩子眼神乱飘,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姜南柯一个眼刀杀过去,“还在这待着,回去啊。”说着话站起来了,冲不远处的傻子队长招手,把人叫回来后就训,“你是队长,保护队友是你的职责,他这个鬼样子你还让他喝酒,你怎么不推他下海。”
郑允浩腰一弯就要道歉,姜南柯按住他肩膀让他站直了。
“你们这帮小朋友是不是被李绣满教傻了?给我鞠什么躬,是不是还要给我磕一个?把他弄回去啊。”姜南柯对SM这家公司真心厌烦,又觉得小孩子们可怜,“不要见谁都鞠躬,腰板挺直了,你们现在一个团养整家公司呢,绝对有资格挺直腰板做人。李绣满给你们鞠躬才是真的,赶紧的,把人带回去。”
姜南柯说完要走,又想起来,“叫个车,李绣满不会因为你们叫了车对你们怎么样的。他也没那么禽兽,真到那个地步,你们往我身上推,就说我要用车。”
也不知道是不是前面几个团的成员都太闹腾,熊孩子遍地,导致李绣满吸取教训后,自【东神】往下,包括【东神】在内训练出来的成员都跟木偶一样,听话的不行,见人就鞠躬。他们团是,SJ也是。
姜南柯对此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她感觉自己的立场也不太有资格说这事儿。她还是公司股东呢,她这个股东也没为他们争取什么利益啊,那说什么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姜南柯干脆不说了,躲着这帮木偶走吧,不然哪哪都不舒服。
前辈走了,后辈们站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要作何反应。
还是郑允浩先回神,拿走了队友手上的酒瓶半是抱怨半是询问,“我就让你回房间门吧,现在回不回?”
金在中还望着前辈的背影,唇边不知为何溢出一声叹息,“回吧。”
回去的路上他们没有叫车来接,一是不敢,一是金在中已经好一点了,走路没问题。
路过一片花园时,金在中又看见了花瓣嫩黄色开的很是灿烂的花,突发奇想,“你说,我能跟前辈要号码吗?”
“哪个前辈?”郑允浩疑惑。
“姜南柯前辈。”
“......”
郑允浩左手摸着自己的额头,右手伸向队友的额头,被队友打开手,就很蛋疼,“你先说疯话的,你为什么不说跟老师(李绣满)要号码?”
“这怎么一样,何况我们有老师的号码啊。”金在中嘴硬。
斜了他一眼的郑允浩怀疑他脑残,“老师的号码整个公司都有,我说的不是社长的电话,而是私人号码,你觉得前辈会给你,做什么梦呢?”
金在中耷拉着眉眼,也觉得没什么希望,嘟囔着,“前辈看起来性格很好啊,说不定呢。”
“前辈性格再好也是前辈啊。”郑允浩让他清醒一点,“别得罪前辈我们就能烧高香了,还要什么号码。”
肩膀都塌下去的金在中忍不住回头看向来时的路,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可他还是能看见花园里的花,肆意而灿烂的盛开着。
如果能再见前辈一面就好了。
远远的看着也好啊。
此时此刻的金在中,就只是想远远的看一眼就好。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