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也不辩解,就拿脑袋来回在他脖颈两边蹭,咯咯咯的笑,笑得可开心了~
就这么一路抱着她上楼的男朋友一路都在‘凶’她,什么你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给自己找事。什么赌博是违法的你还在家里搞赌场。还有什么你看看家里还能看吗,到处躺了人,我还以为进了凶杀现场,那些都是尸体。
男朋友‘训’了女朋友一路,穿过烟雾缭绕还到处都是垃圾的一楼,上了楼梯,抵达主卧。讲啊讲,叨叨叨。等进了主卧,门一关,女朋友以吻封缄,絮絮叨叨的男朋友就把‘训斥’用另一种方式传达了。
等到第三天的傍晚,除夕当天。自客房醒来的孔佑出了房门,感觉整间屋子格外安静,安静的他都恍惚,麻将声呢?
麻将声早已消散,连麻将桌都不见了,楼下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空气里漂浮的也不再是超大型烟灰缸的刺鼻气味,反而充斥着各种花香。
一楼确实遍布各类鲜花,过道上的花瓶里插着,客厅的茶几、餐厅的餐桌,连走道都摆了新盆栽。
一路走到餐厅才见到屋主的孔佑都要不认识这栋房子了,疑惑的看着屋主,什么情况?
“孙锡久弄的。”林疏雨夹着火锅里的菜,用筷尖示意对面,让他坐。
孔佑望着餐桌边角放着的那束花,再看看摆满了桌上的各种火锅料,不解道,“他来了?人呢?”
“回家了啊,过年么,要回去吃团圆饭。”林疏雨扭头看了眼墙角的座钟,“快六点了,你是不是也要走?”
也看了眼时间的孔佑刚要点头又觉得不对,“他回家过年,你呢?”
“我正在过年。”林疏雨笑眯眯的讲。
孔佑却感觉她那个笑容不太对劲,犹豫着上前,拉开椅子坐在她旁边,“你一个人?”
“你想问什么?”林疏雨反问。
有很多问题想问的孔佑看到她的笑脸,又不想问了,只说,“我陪你?”怕她误会,还讲,“先陪你一会儿再走,我不急,我们家吃饭晚。”
“行啊。”林疏雨偏头示意厨房,“你去拿碗筷。”
碗筷拿回来,两人在空荡荡的餐厅,坐在能坐十个人的大圆桌上吃火锅。也不知道是屋子太空,还是餐桌上的碗碟太多,明明火锅的烟气带着食物的香气萦绕周身,孔佑却从那个笑吟吟的姑娘身上感受到了无言的寂寥。
但孔佑什么都没问,没问那姑娘你为什么一个人,也没问她,家里人去哪了,更没问,为什么孙锡久不陪你。
孔佑问的都是,李秉宪他们什么时候走的,过完年你有什么计划,明天打算干什么,后天有个制作人组局,你想不想去。林疏雨也很配合,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聊了大概半个钟头,孔佑的电话响了,他看了眼手机,按了静音,没接。林疏雨却笑笑,家里人催了,该走了。
欲言又止的孔佑迟疑着点点头,“你吃完饭有事吗?没事一起去江边放烟花?”
“吃完饭要跟男朋友守岁啊。”林疏雨笑道,“孙锡久吃完就回来了。”
舒了口气的孔佑笑容松弛了些,“那我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也祝你新年快乐。”
客人走出了屋子,上车前还冲来庭院门外送他的姑娘连连挥手,让她赶紧进去,外面冷。等她往后走了,他也关上了车窗,开车出这条巷口在路边停下车,一个电话打给孙锡久,你搞什么?
“你怎么能让林疏雨一个人过年?”
“我想带她回家她不愿意!”
孙锡久说着就叹气,“我比你担心她一个人过年!”又不解,“你怎么知道她一个人过年?”
“我之前一直在啊,在客房睡的,刚睡醒下楼看见她一个人面对一大桌菜,孤零零的,那画面....”孔佑一声长叹,心都酸,“你怎么样都不能让她一个人过年啊,这是过年!”
比他心酸的孙锡久无奈的很,“不然你想我怎么样,硬把她绑去我家吗?还是我跟爸妈说,我要陪女朋友不回家吃饭?你让我爸妈怎么想?”他也是两难啊!
无解的难题让孔佑都不知道要说什么,算了,“你赶紧吃完,赶紧回去,别让她在这种时候一个人。”
电话挂断,车再度开,开了都没十米,孔佑又停下来,怎么想都不舒服,拿起手机犹豫半天,干脆群发信息,说是还想打麻将,问谁有空。
此前奋战两天的牌友们,挨个回没空,除夕夜,谁有空打麻将,不得回家吃饭啊。就在孔佑想着要不要干脆掉头,叫上林疏雨跟他回家,只当朋友带回家的那种,有人回了短信说可以打。
一下激动了的孔佑秒速把电话打过去,“你有空?”
“我爸要跟他的小女朋友跨年,甜蜜的很,没空搭理我。”河证宇随口说,“我跟我弟,加上你,还有谁?我们不是三缺一吧?”
“林疏雨啊!”孔佑表示,“麻将不太现实,当然你要是能再找一个也行,我得回家跟爸妈吃饭,你去陪林疏雨,她一个人过年。”
河证宇一愣,“她为什么一个人过年?”
“我哪知道。不是,你也别问。”孔佑讲,“能一个人过年还有什么原因,无非是家人不在。大过年的你别瞎打听,就找个理由联系她,约着你们一起好了。”
明白他什么意思的河证宇让他放心,“交个我。”
两分钟后,林疏雨接到电话,听了一个奇妙的瓜。河证宇一边约她组局打麻将,一边说着各自有人陪的父母,以及没有‘父母’的他和他弟弟,表示三缺一的局,只要她再找来一个人就能组起来了。
接电话的林疏雨听了一直乐,也没有去问,你怎么知道我是一个人过年,只说,“你过来吧,我这边有人。”
等河证宇带着弟弟来了,才知道林疏雨从哪找的人,她把经纪人呼叫来了,赌鬼么,大过年的正是开局的时候啊。
麻将局再度开始,空间颇大的豪宅响起了麻将声,好似就没那么空旷了,还有些吵呢。
桌上谈兴最浓的是经纪人,朴元亮讲起这个年那真是槽点满满。
早年打架被关进去的朴元亮出来后,全家都不待见他。他是家里的小儿子,起先也是父母宠溺,宠出了他这么个赌鬼。数次帮他还赌债擦屁股的父母,在他被判刑后也是绝望了,彻底放弃了他跟着大儿子生活,对这个小儿子就当是白养了。老婆早就离婚了,当年高利贷上门,老婆就直接离婚走人,万幸没孩子,不然孩子也倒霉。
之前被放出来,朴元亮先是去找父母,父母直接把他赶出来,他想着那就去赚钱啊,赚到了钱发达了再带着钱去找父母,总能挽回吧?想太美!
去年他带着钱回去就没进得了门,他妈倒是抱着他哭,他爸直接抽皮带,他敢进家门一步,他爸就要动手抽死他。老爷子根本不信什么他的钱是正经赚来的,更不信还会有老板用他,只信他是走歪门邪道搞不好就是赌钱赌来的。
今年也一样。今年朴元亮买了一堆礼物,家里兄弟姐妹加上他四个,他是最小的,哥哥姐姐们的钱他都还了,还给侄子侄女、外甥外甥女都准备了礼物,大大小小摆满了后备箱,他一次都提不完。就这,老爷子都不给他进门,礼物和钱可以留下,人不给进。
老太太跟老爷子吵啊,吵得楼上楼下都来看热闹,朴元亮实在没脸待下去,只能离开。
“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那么惨,大过年孤零零的,没想到还有你们三个陪着我。”朴元亮一个‘二筒’打出去,随口问,“你们又是为什么有家归不得?”他是看向对家的河证宇问的。
河证宇却瞟了眼林疏雨,后者‘吃了那个二筒’,笑眯眯的讲,“我就在我家,哪里有家归不得?”
经纪人一愣,没去追问自家艺人,借着摸牌的动作岔开话题,“等下要不要一起去汉江放烟花?”
“行啊。”河证宇笑着接话,转向弟弟,“你去买。”
弟弟...不想说话,“我糊了。”
放炮的朴元亮惊叫,“绝张哎!”
“糊的就是绝张,给钱。”
麻将稀里哗啦的打着,四人组准备打到十一点再出发去买烟花,十点半左右孙锡久就来了,也没反对到汉江放烟花的提议。大过年的,有五个人凑在一起过年,也不算少了。到十一点,他们正准备出发,孔佑来了,烟花组又添一人。
新年的烟花自汉江边放出,夜空四处都遍布烟花,这个年对林疏雨来说,挺热闹的。
年后的那几天,林疏雨家里的麻将局一直没散,主要参与对象还是这六个人。不过更多的时间是艺人和经纪人两人玩二人麻将,偶尔看看电视,吃个饭什么的。孙锡久他们都得祭祖,老家都不在首尔,得回去祭祖,一来一回就是一天,凑不到一起。
只有两个人吃饭的时候,经纪人问了艺人,你为什么一个人?
“我家里就剩我了。”
“其他都没了?”
“没了。”
朴元亮抿了口酒,含糊着开口,“我以为你敢签我是你背后有人不怕我犯浑。”
“我知道。”林疏雨猜得到,“你误会了,我背后没人,只是有钱而已,我比你想象的有钱。”
还举着杯子的朴元亮不知道要说什么,五官都皱在一起,“有钱的孤女这种设定,你告诉我好吗?”
“有钱的孤女敢孤身一人在娱乐圈行走还敢签下你,该害怕的不是我,是你。”林疏雨半真半假的说,“混江湖,三种人最不好惹,老人小孩和女人。你又不是亡命徒,我有什么好怕的。”
被‘亡命徒’一词呛了口酒的朴元亮轻咳两声,边抽着纸巾擦边吐槽,“你还不如直接说孙锡久不好惹呢。”
“都行啊,总归有你会怕的,你惹不起我。”林疏雨笑道,“我的钱要是买你的命,够你死八百十次的。”说着想起来,“韩国治安真好,片场居然连个闹事的都没有。”
“之前孔佑拍《熔炉》那些不想让剧组拍摄的人居然只是限制他们的拍摄地,换到....其他地方,就他们组想拍的那些,导演不是死也是残,至少主演能断条腿。他们居然安安稳稳的拍完了,真神奇。”林疏雨第N次感慨,韩国娱乐圈风气超好的~
“我们还是换话题吧。”朴元亮觉得这话题有点危险,“你除了LG就没接过其他代言,明年还这样啊?”
林疏雨颔首,“我不缺钱,也不缺发你工资的钱,有好作品拍就行了,广告代言那些,无所谓。”
这话说的朴元亮又忍不住好奇,“得有多少钱才能对天价的代言费也不屑一顾?你哪来那么多钱?”
“赚的啊,以前辛辛苦苦赚的。”林疏雨歪头笑叹,“有段时间我爸生病了,家里很缺钱,那时候我什么项目都接,最疯的时候能同时跨四个组,连轴转的拍摄。后来习惯了,有空就接戏,接到有天我妈跟我说,家里的钱能买楼了,我才能喘口气,歇一歇。”
朴元亮不解,“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也没认识我多久啊,能知道多少。”林疏雨想起当初疯狂赚钱的日子,莞尔一笑。
她曾经跟沅彬说,她一度很羡慕他那样只是打份工根本不会被角色困扰的同行。那是真心话,她被混乱的角色逼到发疯的时候,确实羡慕过他那样的演员,那样赚钱多轻松啊。
现在的林疏雨很有钱,全是她的‘遗产’,在进入游戏之前的遗产。游戏的GM说,可以为她重新创造父母,但她拒绝了。创造父母什么的,一听就不靠谱。如果她真的被创造出来的父母‘欺骗’了感官,那不是更对不起父母。父母已然离开,就让他们安安心心的走吧,没必要再折腾一回。
林疏雨的遗产要说什么大富翁那是夸张了,她都没有孙锡久有钱,顶多能跟李秉宪拼一拼?但她没什么花钱的地方,男朋友很有钱,男朋友自从成为男朋友,就像养一只金丝雀那样为女朋友打造‘金屋’。林疏雨已经很久没有用过自己的钱了,卡都是男朋友的副卡,男朋友还在持续为她赚钱。
早前的‘遗产’都用去买楼了,现在林疏雨花的更多是工作室的钱,她还有张工作室的法人卡。说起来工作室去年赚了不少钱呢,《熔炉》爆了啊,不止是票房远超预期,DVD和各类周边也赚了很多,还持续在赚。
孙锡久是以工作室的名义投资的,他是大资方之一,电影赚到钱都入了工作室的账,工作室账面上躺着不少钱。光是这笔钱,以林疏雨的消费习惯,三年五年的可能都花不完零头,她没有要花钱的地方。
工作室的开销走的是工作室的账,但这笔账真正付款的人是孙锡久。还不是先从工作室划账,什么时候工作室账面上没钱了,男朋友再给钱,而是男朋友会固定给工作室打款负担日常开销。
她住的这栋房子本来是孙锡久的,但男朋友不止是让她住而是过户给她。家里的开销也是男朋友买单,请的阿姨,平时花用都是男朋友签支票。
手上拿着男朋友副卡的林疏雨也就是逛街、吃饭的时候会用钱,平时根本没有用钱的地方。
男朋友一开始还‘正常’,后来越来越‘霸道’,走霸总路线。小到女朋友的洗漱用品,大到女朋友背出门的包,什么珠宝首饰等等,都是男朋友挑,男朋友选,男朋友买。女朋友真的没有需要她用钱的地方。
这要不是林疏雨非常肯定,孙锡久确实把她当结婚对象,她都怀疑哥们是不是有个隐藏的未婚妻,未来要去联姻,现在是包养她。霸总漫天撒钱,这恋爱谈的太特别了。
林疏雨的过往恋爱对象里从未出现过富家公子哥,倒是出现过家里不黑不白的公子哥,但那位公子哥也没撒钱撒成这样。她跟那位公子哥也是正经谈恋爱,公子哥会送她贵重的礼物却不会这么‘霸道’,怕她会误以为,她是被包养。毕竟她所在的圈子,跟有钱人在一起就是会出这样的误会。
但孙锡久就是可以那么霸道,还肆无忌惮的,什么都要掺一脚,就是要造一座金屋,把她安置在金屋内。必须要她在他眼皮子底下待着,他才放心,他好似感觉,她随时会跑。
林疏雨才不跑呢,霸总怎么了,霸总也很可爱啊~
霸总回家了,终于忙完了过年的大小事,能陪女朋友了。霸总对于过年期间没有多陪陪女朋友很是愧疚,一想到马上就要回加拿大就更愧疚了。
霸总表达愧疚的方式就是.....
“喜不喜欢?”
林疏雨看着手上闪耀非凡的大钻戒,粲然一笑,闭上眼,抬起头,送上她的礼物。
孙锡久捧着她的脸轻轻在额头落下一吻,眉眼柔和的看着自己的珍宝。
“我一定会尽快回韩国,很快。”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