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车帘看着外面华灯初上,过年时因着将军府丧事而寂静的皇城终于在上元节这天热闹开了。
“又下雪了。”南宫婧轻喃一声伸手接住一片雪花,看着冰晶消融在指尖她有片刻的失神。
放下帘子的瞬间她看到街角处有个衣着单薄的乞儿倒在地上,与这繁华热闹的盛京城极为不称,于是立刻有甲兵上前将她拖走了。
灯火阑珊的上元节依旧喧嚣,载歌载舞,富家公子高门贵女三三两两打着油纸伞披着华贵的大氅手提花灯在丫鬟仆从的拥簇下难得出门与平民共赏佳节美景。
不看也罢!南宫婧靠在马车上心中盘算着回府后问一问诸葛先生的进程到哪一步了?
入了皇宫,南宫婧带着冬梅侍书两人随大溜的一通行礼叩拜才落座,冷眼瞧着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宴席中,有人筹光交错左右逢源,有人作壁上观见缝插针,她只隐身一角默默饮着杯中香茗。
远远有女子走来人未到声先至:“这便是镇国公府的四姑娘吧?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当真是遗世独立美人一个。”
说话间团扇掩唇,周身暗香浮动,窈窈窕窕的走到南宫婧桌旁站定。
这是什么品种的奇葩?冬梅腹中暗嗔,慢说凌月,放眼整四国数百上千年的女子为尊,像眼前这位自比勾栏般造作的贵女当真少见。
当今世道虽是女子为尊,但也有那过不下去的穷苦人家卖儿卖女不得已做起皮肉生意,总被女子压着的那些男人们偶尔也趁家中妻主事忙偷溜出来去勾栏院,在刻意扮弱的妖妖艳艳中找点慰籍,这样的事上下几千年也屡见不鲜。
当然,那些有本事得妻主敬重爱戴,能为妻主分忧掌管后院的男人自是不屑的。
“你热么?”南宫婧未答她的话,只淡淡问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嗯?”那女子一时有些反应不及,周围人听见她那略带疑惑的声调都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开来。
侍书和冬梅瞧着二姑娘那真诚的眸子,一时也忍俊不禁。
被笑的女子羞的涨红了脸,怔怔说不出话来,半晌一甩团扇就想拂袖而去,又思及此行的目的只能暗掐着掌心维持笑模样:“四姑娘说笑了。”
说着从身旁侍从的手中接过白瓷酒壶自顾自的坐到南宫婧身边的位置,添上两杯酒:“这寒冬腊月的,饮上一杯热热的黄酒便全身都暖和了,四姑娘试试?”
南宫婧:“嗯?已经立春了呀,这寒冬腊月是怎么说起?不过,我家尚在孝期不便与嗯……同饮,勿怪。”
这女子看穿着打扮像是已经成婚了,但妖妖娆娆的做派又不像是一家之主,能进这宫宴的要么是朝廷大臣,要么是大臣府的家眷。
朝臣是万不敢有如此做派的,不是朝臣又已成婚那就是哪个大臣的婚妇了?
倒插高门的女子称不得妻主。
南宫婧一时摸不清对方来路,称呼只含混带过。
又引的邻桌几人低笑。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