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愤懑的长女,白知凤坐在躺椅上闭了闭眼。
老师露出这样的神色让陶贺年有些心疼,怕老师生气之下说什么重话,她挥手让丫鬟都去外面候着,离远些,毕竟自己这师姐还当着家呢。
“娘!”白书远内心不安,本能的依靠母亲,却看到母亲一副不想与她多言的样子有些恼。
“你们先出去吧,我要躺一会儿养养神。”白知凤示意了陶贺年一眼。
她有时候也觉得,自己这学生和女儿是不是反过来了?她一生筹谋,为女皇分忧解难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其中多少凶险都避了过去,靠的是政治敏锐,果断决策,小心斟酌,谨慎实施,从不敢托大,那怕她如今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对人也是和煦的,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这就是白知凤了,不管她的手段有多脏多雷霆,不管她贪了多少害了多少人,她的脸上永远是带着和善的笑,她的口中永远是:“为朝廷分忧,为陛下计的。”
她心中是装着朝廷和女皇的。
可不是吗?朝中争权夺利再分女皇一杯。
可这些“好的品质”白书远身上没有,很多时候白书远不能明白白知凤的考量,陶贺年却能第一时间窥见一二,要不是她自己生的,她真会怀疑两人究竟谁才是她女儿。
“娘!”白书远看老母亲直接躺进了椅子中闭上了眼睛,不由提高声音又喊了一声。
陶贺年明白恩师的意思,心中叹了口气对白书远道:“如今多事之秋,不管如何老相的身体要紧,我们先出去吧。”
白书远无法,一甩袖子走了。
陶贺年跟上去,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陶贺年吩咐
白书远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陶贺年也不拘礼自顾自打开了茶瓶泡起茶来。
白书远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她是准备长谈了,两人的感情其实一直挺好,陶贺年入仕前经常在白府小住的。
泡好茶递了一杯给白书远,陶贺年才开口:“女皇今天的举动其中有什么深意你可想过?”
“什么深意?不就是要太子洗的白净,事儿得我们来做吗?从前这样的事也没少过。”这一点她还是看得出来的。
“只是这样的话,老师一早就主动把事揽过来了,为何要等到女皇发了火才接下?”陶贺年撇撇嘴,外面都说老师贪,可多少事儿是太子坐下后老师主动揽下的,这是君臣之间的默契。
要不然这些年,她们左阁一党也不可能一直占据着朝堂的主动权。
今天老师没有主动去揽事,而是装聋作哑这是在试探女皇的态度。
女皇气恼,却又不得不依靠白家,丢了个李芳出来。
白书远怔了怔,她以为她娘真的是年纪大了精力不济打起了瞌睡,女皇又一向宠信她娘,就算心中不满以她娘的地位和白家的势力女皇也不可能因为这点事去责怪,所以她娘心神松懈这才在大殿上打瞌睡。
陶贺年叹气:“老相何时托大过?”老师就算心里知道也不可能真的在大殿打瞌睡,她老人家一向谨慎,面对陛下更是恭顺,她是不会做这种事惹女皇不悦的,不值得。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