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子外,陶太傅现在也反应过来了一些,这势头不对劲,户部核算项目的事说到底跟她没什么关系,不过一个立场问题。
所幸她也乐意当个透明人,在这种气氛微妙的时候她还有心思想别的。
陛下今日虽护下了太子,可到底是为着皇家颜面?还是真对太子存着回护之心她一时有些拿不准。
若太子注定要被废,如今剩下的就只一个二公主了,这个二公主……
陶太傅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发现她除了在宫宴远远的见过几次,其它并无印象,更遑论了解此人。
是蛰伏的太深?还是对那位置确实不感兴趣?她不好下定论。
其它的……
陶太傅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下意识往老师白知凤那里看去。
可白相老态龙钟的脸上除了几条沟壑,几块老年斑什么神色也没有。
千回百转间她将朝廷内外所有的关系,人物,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兵部动作也算快,几柱香的功夫白书远就进来了,一身的冷气头上的官帽上落了几片雪都没有抖落就进了店里。
“兵部议完了,今年七月份的时候周川宁递折子进京说是北仓有异动,当时消息不确切兵部便没有往上报,只拨了十万担粮草过去以防不测!十月底东边倭寇猖獗兵部先后拨了二十万担粮草,五万件军械,赶制了七万件铠甲,十万棉衣,送至南宫烨处,折合现银共计一千万两。”
白书远说的郑地有声,白知凤浑浊的老眼看了看她,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