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贺年进来,见白知凤挣扎着从躺椅上起来快步上去扶她,边示意丫鬟将食盒放下:
“厨房今儿熬的乳羊珠米粥,配上这刚做好的酱菜,暖身又开胃,学生便带了来陪老师一同用早膳。”
说着起身亲自将食盒打开,粥盛出来还冒着热气,果然香气四溢,又将酱菜一一摆开才去扶白知凤来。
白知凤闻着露出笑意,脸上的沟壑愈发明显:“嗯,闻着香。”
屋子里有个半人高的火炉子,里面烧的却不是银丝炭,是松木炭,这松木炭是偏远之地,靠近深山的普通人家用的,见了的人都要道一声白相清廉。
这炭盛京没有,得从黔地深山选双人合抱的大树,陆路,水路,又是车又是船的才能运到盛京,整个盛京也就白相会用,一个冬天白相这院子里的松木炭上得花一两千两的银子。
陶贺年扶着老师往餐桌走,鼻子嗅了嗅做陶醉状:“这松香当真清雅。”
“最主要的是老相您节俭呢。”
白知凤坐到桌旁,笑的和蔼,朝皇宫的方向一拱手:“一丝一缕皆是皇恩,不敢靡费。”
“老师对圣上的忠心叫学生动容,学生定以老师为榜样不敢懈怠。”
接着师生俩又聊了些太子和二公主的闲话,一丝一毫都没有扯上现下的政事,但多少的风雨担过,多少政治决策都是在这师生俩看似平常的家常话中敲定实施,荒诞的让人毛骨悚然。
两人的谈话结束,外面又来了好些人跟白知凤请安,然后一起朝皇宫走去。
从女皇病重太子监国开始朝臣们便不再去乾清宫上朝了,改成到东宫议政。
现在女皇重新执政因身体原因,早朝也没有恢复,朝臣从东宫改成了去承乾宫议政。
没有高高的阶梯和凤椅,朝臣与女皇之间的距离看似进了许多。
二公主一直游学在外,虽是公主之尊身上却没有差事挂职,因此不必去上朝。
镇国将军府因为丧事也具都告假在家,二公主用过早膳便换了一身素净的衣裳出门往镇国将军府去了。
看着偌大的将军府因四口棺材显得有些紧凑的前厅,一时有些怔怔然。
南宫璃似刚知道二公主回盛京一样,匆匆从后院赶来时二公主正神色肃穆的上香祭拜。
南宫彻和南宫璃带着南宫家姐妹还礼。
“镇国将军和两位少将军一生为国守边,老翁也从来都是与人为善,骤闻噩耗本宫也是心中怅然,可逝者已矣诸位节哀。”
二公主没有刻意摆公主架子也没有过于热络,说话,表情,距离都表现的恰到好处。
“谢二公主宽慰。”南宫璃这是第一次真正的近距离观察二公主,心中对她的观感胜过太子太多。
也不知女皇是个什么眼光,以她看这位游离在权力中心之外的公主,比那草包又荒唐的太子可强太多了。
若当初按老祖宗的规矩,只有女子才能成为储君,那在没有嫡公主的情况下,二公主才是继位大统的那个人。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