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过去了,就在太子流血过多快要晕厥的时候他身上的穴道终于解开,顾不得乏力他一步步朝院外挪去,直到见到守在远处的仆人才轰然倒下。
一时东宫大乱,宫奴,太医,妃子都慌了脚步,折腾了半晌太子终于悠悠然睁开了眼,第一句话竟是:“宣陶跃,其他人退下!”
众人虽不解却照令离去,陶跃立于太子榻前听他讲完事情的始末心里震惊之余却也生了一丝鄙夷,他知道太子好男风却不知他如此丧心病狂!
陶跃一副谋臣姿态询问道:“殿下刚才说救走那孩子的人戴着面具?不知殿下可否描述一二?”
太子惨白着一张脸回忆了一下,示意陶跃笔墨伺候,片刻一张镂空面具便跃然纸上,面具完全由一支妖娆的冰莲构成,这是一张只能挡住左脸以及右脸眼睛之上部位的面具,七分面具?
陶跃心下骇然,却始终保持着波澜不惊仍然以谋臣的态度建议道:
“微臣认为此事不宜大张旗鼓的查探,上次殿下要查红馆我便有疑虑,虽然这次吃了暗亏但赫敏办事着实太过张扬,若硬要去追究恐怕殿下……”
陶跃停顿了一下斟酌着词句委婉道:“届时太子好糜男风的谣言必定四起,于殿下不利!”
太子听罢一时激动的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却扯动伤口又跌了下去:“你不是自诩武功高强吗!别的不说就是本宫这一身剑伤之仇怎能就此罢休?”
陶跃眼里瞬间闪过一丝厌恶在垂眸间被隐去只是语气稍硬:“江湖茫茫非陶跃之力能及。”
太子看了他一眼,眼里闪过晦暗不明的光。
陶跃并没有很在意太子的眼神,只是有些后怕。
他已经去小院查看过那赫敏的尸体,一剑封喉,伤口极短精确,好似吝啬多使一分力般,这杀人的手法整个帝都他想不出来是谁。
除非……
红馆的馆主青墨!
那就是个祸害!陶跃咬了咬后槽牙。
是了!如此果断又嚣张的手法这帝都除了是他,他想不到别人!
用他的话说:“收割一命的目的达到便可,伤口多长一毫都是对宝剑的侮辱…”
在他眼里,有些人的命恐怕还不如他手中的剑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