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点了点头没有力气再多说,南宫璃看出来温和的让祖父闭上眼睛休息。
刘凯斌上前又为老翁诊了一次脉,南宫彻以眼神询问,刘凯斌看着他摇了摇头。
贺兰敏在床边守着示意南宫璃叔侄俩出去再问刘大夫。
出了房门南宫彻压低了声音问道:“父亲现在已经醒了,可有好转的可能?”
“老翁醒了但心里那股郁结之气还憋着,再好的医术也救不了向死之人啊。唉……”
闻言俩人都沉默了。
南宫彻心里明白,老父亲现在一口气撑着,是为了等大哥和珏哥儿他们回来见最后一面,大哥灵柩归家之日恐怕也是父亲撒手之时。
“有劳刘大夫了,天色暗了我让墨竹送您。”
“不必了,这府里我也住了十来年哪里需要人送?你们忙你们的。”刘凯斌摆摆手叹着气走了。
“父亲他们三日后就回来,要……早作准备了。”南宫璃喉咙疼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南宫彻强打起精神:“是,还要再备一口棺材时间有些紧。”
“今天天色晚了,雪也下的大先去歇着吧?今夜父亲这里我守着。”贺兰敏出来对着南宫璃说道:“子霓,你还有大事要做身子要保重,可不能在这个时候病倒了。”
“是,二婶!有什么事不管什么时辰都差人来叫我。”南宫璃也不逞强,留下了画竹在这儿守着吩咐她有任何事情都要立马来报她知道。
天已经黑了下来,加上风雪大百姓们已经陆陆续续离开了。
因此南宫璃出来的时候只见到了白景榕一人和几个小厮在灵堂守着。
堂内光线有些昏暗偶尔有风灌进来惹的烛火摇曳,映的白景榕身影修长,头发只用一根银色发带固定一半盘于头顶一半倾泻而下如段子般光滑,加之一身白衣平添了几分出尘的气质。
白景榕见到南宫璃带着一众丫鬟款步走来连忙欠身行礼:“见过霓王殿下。”
离得近了南宫璃才看清白景榕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