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赞摇头:“不好松口!”
李贬说:“不见棺材不落泪!等回了长安,有的是功夫!”
等了好大一会儿,关山云和高晦都没回来。
江风也有些着急。
正在这时,马蹄声由远及近,关、高二人马后各托着一人,在黑夜中渐渐分明清晰起来。
有一人,俨然就是几次三番兴风作浪的“铁手臂”。
关山云和高晦并肩而来,凉州男儿,风采灼人。
高晦已有大将之风,高了江风半头,说:“好久不见!”
江风打着哈哈,说:“是有点久哈!”
俩人正在尬聊,鳌拜“扑棱扑棱”地扑上来。
江风早有防备,站成一个扎实的马步,生生地顶住了它带着加速度的那大体个子。
她上一次,险些被这只猛禽扑倒,记忆犹深。
别人也就罢了,只有封常清像是见到了什么奇景。
问:“阿姐,你是怎么降伏它的?我日日喂它肉,它还当仇人一样啄我!”
江风摩挲着鳌拜“雄赳赳”的翅膀,说:“我养它时,它还是是只小崽子,它那时傻,只以为我是它娘!”
鳌拜又是一扑楞。
你才傻,你们全家都傻。
都说猛禽无智,那它是如何记了江风一年又一年的。
官家驿站。
驿丞也没想到突然会有五六十号人,大晚上的突然投宿,忙得不可开交。
收拾房间、喂马、喂人、烧水,忙活了一大通,到底置备了一桌还算丰盛的饭菜。
刚刚厮杀完毕的关山云和高晦,都喝了酒。
江风难得,这一次,只喝茶。
三人落座,各有心事。
一别经年,前尘旧事,竟不知从何提起。
还是关山云先开口:“阿晦,为何要来长安?”
高晦看了江风一眼,说:“上峰调动,又岂能单凭个人意愿。”
关山云知道,李隆业兄弟两人,曾以江风入宫,不除韦后恐遭歹手的理由,邀请高晦入伙,成为影响唐隆政变的关键因素。
关山云也看了江风,开门见山地问:“是为了阿风吗?”
江风心中一紧。
高晦一愣,半晌才说:“跟阿风,无关!”
关山云叹气,说:“你如今职位紧要,多少人眼红。我只恐有人拿旧事做筏子,与你为难!”
高晦说:“窦鼎虽然不济,但也不至于如此下作!况且,我问心无愧!”
关山云注视着他,那目光似乎在说,你真的问心无愧吗?
高晦一阵心虚。
江风也心虚。
江风再也不能装糊涂,她看着高晦,说:“凉州军从来不站队,只忠于皇帝一人。唐隆政变,阿晦哥哥因为我,同王爷起势,我感激不尽!”
高晦讶异,没想到李隆业会跟她和盘托出。
他知道俩人之间已绝无可能,但仍酸着说:“要谢也是我谢你,毕竟是从龙之功!”
他仍记着,她上次见面时的嘲讽。
江风也很抱歉,说:“大哥说的,阿晦哥哥还要上心些才好。太子和公主已然撕破脸,北衙四卫占了京城大半兵力,本来全在太平公主麾下,如今被你撕开口子,公主党再不肯轻易罢休。你和窦鼎虽然有幼时情谊,可如今各为其主,总要提防的。”
高晦看着江风,好似刚认识她一样。
她分析起朝堂之事,头头是道。
是她从来如此?还是她早已不是凉州那个宜嗔宜喜的小阿妹?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