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业伸展长臂,江风天旋地转,又被他按在床上。
他却没有胡来,只是手指温柔地,将她衣服穿戴整齐,声音低沉:“知道我辛苦,还做出这番样子来。”
江风头脑冷静下来,窝在他的臂弯里一动不动,只说:“我想带你去新世界。”
江风生出一个很荒谬的想法,若是能把李隆业带回到21世纪,一定是一个极美妙的事情。
但李隆业却想歪了,软玉温香,她声音轻柔的“新世界”让他再一次心猿意马。
江风见他喉结滚动,轻锤了他一下,娇嗔道:“想什么呢!”
李隆业笑而不语,翻身搂紧了她,说:“想着,怎么让你活到18岁。”
江风又“蹭”地坐起来,随着李隆业的眼神,又慌张地拉紧了衣裙,将肩膀和前胸的春光,捂得严严实实,然后才说:“我想给陛下,讲个‘故事’。”
李隆业笑着说:“一个故事,换你一条小命,父皇亏得厉害。”
江风略带忧愁地说:“可是讲故事之前,也要先自圆其说才行。我倒是可以把私藏武后诏书一事,推到褚颜身上。可若陛下问我,当日储君之争,我为何不将诏书之事说清楚,我该怎么说?”
李隆业反倒笑了,手指缠绕着她的发丝,不经意地说:“你那时刚被成安推下水,然后被我救回来,每天烧得糊里糊涂,纵便后来好了,日日藏在姑姑的后院,怎么知道立储之事。”
江风拍着手说:“这就对了。我那时小命差点没了,你和娘娘都可以为我作证。”
李隆业蜷着一条腿,另一条腿随意伸展着,青丝绕指的动作不停,嘴上却很严肃:“你只要对父皇说,先帝在位时,你虽手持圣物,却不敢贸然呈递,恐怕为父皇和大哥惹来祸端。后来,褚颜发现了这个秘密,却要将圣物呈给先帝邀功。形势所迫,你只得将玉玺和诏书,统统给了我。”
江风想了想,态度坚决地摇头,说:“不行。这样的话,陛下当时立储在太子和宁王之间犹豫,你却按下遗诏不宣,陛下定然会责怪!”
李隆业说:“他虽是天子,毕竟还是我的父亲。难道还像要杀你一样,杀我不成。”
江风依旧摇头,说:“陛下五子,虽然他一个也舍不得杀,可是父母偏心,也是有的。况且,他只会疑心你和太子攻守同盟,早早地图谋大位,只怕会更加偏心宁王。”
她神思百转,犹豫着又说:“关键还是太子。”
李隆业不解,问道:“三哥?”
江风说:“殿下以大功被立为储君,世人都以为他是被动被推进东宫的。可若你认了这事,便也是他认了这事,那就是步步为营,图谋储位了。”
李隆业不屑一顾:“那又怎么样?”
江风叹气:“怎么样?是你自己说的,你们兄弟五人加上太平公主,拼的就是圣意。陛下若觉得太子处心积虑,只怕更会偏心,说不定还会易储。若真是这样,你让太子如何自处?”
李隆业终于停了手,眉头紧锁,坐直了身子。
江风又说:“太子从潜邸之时就已经有意大位,自然是不肯轻易放弃的。可他又不能忤逆陛下,若是再起兵戈,不论皇权和父权,都不允许。所以,有一条路最简单,也最省力。”
李隆业道:“断臂求生,明哲保身。”
江风说:“对啊。况且他本来就不知道遗诏之事。只要他撇清关系,雷霆震怒就只能王爷来受了。”
李隆业思忖着,说:“我也从没想过把三哥牵扯进来,总得保住他的储君之位。”
江风说:“也不能把你牵扯进来。陛下何等聪明,若知道你代我受过,只怕千刀万剐了我,也不能解恨。”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