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听李旦的意思,她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李旦极有可能收回原旨,不同意她住到洛阳了。
那不是功亏一篑了吗!
可是,那些男欢女爱的事情,能对君王直言不讳吗?
四个男人的目光齐齐看向她。
她挺身,抬头,目光坚定,说:“禀告陛下,居住东都,是臣女的主意。”
座上三人,都很意外。
李旦追问:“为何?”
江风一时半刻想不出其他的正儿八经理由,只得照实说:“世间女子,不论尊贵贫贱,无不期冀所嫁夫君一心一意,白头偕老。可古往今来,得其意者,屈指可数。臣女倾慕王爷,又不想心中所愿落空,便想了这样折中的法子。臣女愿永居洛阳,只是累得王爷两处奔波。”
李隆业心里别提多美了,这个姑娘竟然当众说她倾慕自己!
另外三人,都很愕然,完全理解不了江风的想法。
宁王李成器甚至直接呵斥道:“罔顾人伦,违背礼法!五郎安能放任他胡闹!”
李成器府内做饼师傅的妻子相貌美丽,他便占为己有,还有诗人写了一首名为《息夫人》的诗来调侃。
莫以今时宠,难忘旧日恩。
看花满眼泪,不共楚王言。
对于这样只把女人当做附庸,毫无尊重可言的上位者,江风从不期待他能理解自己。
她辩道:“不知王爷所持是何人伦?臣女所违何理?所悖的何法?”
李成器道:“归根结底,还是此女善妒,不能容人!”
江风见李成器步步紧逼,又想到太平公主和李隆基交恶,最终落得凄惨下场都拜他所赐。还有袁瑛,也因为他活成了那副样子,便对他一点尊敬也无。
当下便准备跟他死磕到底,说:“所妒者谁?不容者何?”
李成器没等说话,李隆业打断道:“我也不同意大哥所说!大哥说阿风善妒,着实委屈了她。我为了娶她,曾要降了府中一位侧妃的位分,是阿风坚决不肯。男女姻缘,讲究的是你情我愿,别说阿风只居洛阳,就是天涯海角,我也是愿意的。”
李旦训斥道:“胡闹!”
话虽严厉,却不见有多生气。
李隆基笑着看向江风,说:“老五可是没有长性的。开始的时候,或许日日想待在洛阳。可过了一两年,就嫌奔波劳苦,一年也只去上一次。再过些日子,也许几年才去一次。十几年后大有可能忘了洛阳还有一个家。那时候,你又待如何?”
李隆业急道:“三哥!你也忒看低了我!”
江风当然想过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很严肃,也很现实:再过几年,爱情消散,热情退却,李隆业懒得来回折腾了,她该怎样度过漫漫余生?
如今俩人感情正浓,李隆业觉得这份爱情会保鲜一辈子。
江风却从来没这样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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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能更一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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