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仍然笑意盈盈,说:“吩咐两字,江风岂敢!裴大人这么说,我竟不知怎么开口了。”
裴谈又看了一眼李隆业,见他笑容古怪,便道:“是下官口拙。不知江姑娘所谓何事?”
江风无语,这家伙下午跟她抢房子的时候挺厉害的。难道因为李隆业听着,就拘谨成这样子!
见他局促,江风只得直奔主题,说:“王爷得到消息,谯王与朝中之人有联络,曾在密探身上搜出书信。信件往来,自然不可能仅此一封,谯王偷入洛阳,寄宿在令弟宅中,裴大人要细细查问,有没有未销毁的信函。若有,既帮了王爷,也帮了驸马。一旦被别人搜出来,令弟可真就说不清了。”
裴谈冷汗岑岑,连声称是。
江风又说:“我这有一幅肖像权,是刚刚抽空画的。这人是我的一个旧相识,与江湖中人很有瓜葛。裴大人请借着张灵均之事,在洛阳帮我寻一寻她。不论是谁,看过她的,说过话的,都请务必将人带来给我。”
裴谈接过画像,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
他再一次向李隆业投以询问的眼神。
李隆业知道江风画的,必然是鸣雀。
便点头说:“听她的。”
裴谈得了正主的指示,躬身告退。
江风忿忿不平,说:“做什么都要问你的意思,好生没趣味。”
李隆业笑道:“等你做了王妃,他便听你的了。”
江风反驳道:“等我做了王妃,你们就什么事就都不同我说了。”
李隆业说:“那你早点做了王妃,看我同你说,还是不说。”
江风说:“你若诚心瞒我,我又怎么知道你说还是不说!总归是我吃亏。”
李隆业低头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
俩人闲话一会,各自去安置不提。
第二日,江风梳洗完毕,自用了早饭,便要去找李隆业。
行宫的女官说:“天还没亮,李隆业就同裴谈上山了。”
江风一愣,现在就开始独自行动,什么都不跟她说了!
何必要等做了王妃才验证。
江风又换了男装,带着李隆业留下了两个侍卫,便去了安麓客栈,沈顾行和关山云都住在那里。
她如今与沈顾行能不见就不见,便让侍卫去请关山云。
她在拐角的茶摊等着。
不一会儿,关山云便来了。
江风立马堆着笑脸说:“大哥,我要去买一匹马!”
关山云问:“买马做什么?”
江风故作神秘:“送人!”
江风对马一窍不通,关山云说什么就是什么,最后选了一匹枣红色的马,又配了鞍鞯和辔头,俩人才满意地往回走。
关山云牵着马,江风跟在他的一侧。江风今日话语极多,关山云大多时候都在听,只是偶尔附和。
总之,一个强颜欢笑,一个兴致寥寥。
强颜欢笑的那个,大抵是表演着请君勿念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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