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阁女儿,怎么好端端的中毒了呢,实在说不过去。
老大夫为难地摇头说:“老朽也是怀疑。不知姑娘方才可有吃了些什么?”
“家中正有宴席,小女与我们同吃一席,其余人都无不妥。”江父道。
江佐听了,心中一凛:还有一位三品郡王在席上,若是他也中毒,他们一家真是死无葬身之地!
江敬修也一下子想到了这一点,惊惧地看向江佐,全无主意。
江佐还算冷静,忙带着大夫去检查吃食、酒水、杯盏等,银针下去,均未变色。江佐心中大定,好歹李隆业中毒的可能性变低了。
但随之而来的问题是,没检查出毒源,便没办法对症解毒,江风怎么办?!
正一筹莫展时,江佑推开围着的众人喊道:“父亲母亲,王爷请了随身的御医过来,此刻已在门外了。”
众人听了似抓到了救命稻草:既是御医定然医术精湛。连忙请进来,慌乱中连李隆业跟着进来也未在意。
李隆业看到炕上面色灰败、眼睛紧闭的女孩,不相信这是前一刻还跟自己较劲的那个。
御医也是一番号脉,完毕后看了眼李隆业,见李隆业点点头,那意思是但说无妨。便斟酌地说道:“姑娘脉象中毒无疑了,不过中的何毒下官却实在查不清楚。”
江母听罢,大声痛哭起来。
江父委顿坐在椅上,李隆业只觉耳边轰鸣,他上前一步问道:“施针!催吐!配药!先生总要有个方案出来。”
御医素知李隆业风流,这个女孩大有可能是红颜知己。当下不敢怠慢,直说道:“王爷容禀,姑娘现已毒发。王爷所说之法,只能缓解,若要根除还需对症下药。所谓术业有专攻,微臣只擅长外伤,对于解毒并不擅长……。”
众人都提着嗓子听他说。
只李隆业不悦,他摆手打断:“不必再说其他的,只说眼下该如何办!”
御医又道:“高宗时药王孙思邈最擅长解毒……”
李隆业眉头紧蹙,面色不虞。江佑气得要上拳头,谁不知道“药王”厉害,可是孙思邈死了几十年了,难道要去地府找他回来嘛!
御医也想把话一句说明白,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虽药王仙逝,其孙孙济颇得真传。孙济现在邱山隐居,距凉州不过百里,此刻微臣施针护住姑娘心脉,快马赶去邱山或有一救。”
李隆业略一思忖,没有咨询江父的意思,直接道:“那就请大人快快施针吧。”
江家一众人从绝望到惊喜,江佐赶紧安排人备马车。
却听李隆业又说:“江大人莫急。不如套本王的马车吧,毕竟能快些。”
江敬修惊住,方要出门的江佐也愣住了。江父赶紧拜道:“臣实不敢当,小女无功怎能坐王爷的四驾马车。”
古代做任何事情都有礼制约束,大到宅邸建制、小到服装颜色,都有统一的标准。按照这个标准,李隆业能坐四匹马拉的车,而江家从上到下却只能坐一匹马的。
“非常时刻,不必过多计较。夫人可陪三姑娘坐车,本王同……江佑骑马,四、五个时辰也能到了。”
他环视一圈,见江佐文弱,最后点了江佑的将。
江父还要再推辞,江母却顾不得了,挣扎着道谢。
江父只能依从。
李隆业的亲随回禀,车马已准备妥当。
江母急匆匆起身准备,可忙中出错,情急之下台履没稳,一步踩空,重重地摔在地上。众人看时,见脚踝骨折,瞬间起了碗大的筋包。
江母又疼又急,仍坚持跟着去,江佐劝道:“邱山不通车马,母亲若执意跟去,怕耽误行程。”
江父本打算让江绯跟着去,可平日伶俐的二女儿此时只会傻着眼呆坐着。
正没有办法时,李隆业开口了:“事不宜迟,若江大人信得过,就由我和令公子两人去吧。”
看着出气多进气少的小女儿,江父点点头同意了。
临行时江母又派了孙嬷嬷跟去。
孙嬷嬷坐在车耳,江佐把江风抱到马车上时,江风拽着他的衣领不撒手,声音嘶哑,江佐侧着耳朵仔细分辨:“哥,我大概是要穿回去了。你…你照顾好母亲。”
江佐徒生悲凉,生出深深的无力感。
因江母不能随行,李隆业便坐车里,江佑骑马跟着。
车帘撂下,车夫“驾”地一声,便带着他们的小女儿绝尘而去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