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的灯火逐一点熄,如同繁星一颗颗隐去。
宴会尾声,白琦又说了一些场面话。
随即便和皇后相携离去,身后跟随一众妃嫔,如来时般浩浩荡荡。
大臣们纷纷起身恭送。
直至那抹明黄彻底消失在夜幕下,他们才直起身来,随后也逐渐散去。
这时,一位太监匆匆走近白清漓,动作恭敬而又急切。
他行了一个标准的宫廷礼,身姿微躬。
“十二皇子,陛下有旨,请您移步昭明殿,请随奴才来。”
他的声音并未刻意压低。
尖细的嗓音无比清晰的传入还未走远的众人耳中。
昭明殿,向来是历代太子所居之地。
而今,皇帝竟让白清漓入住,其深意不言而喻。
听到这个消息,周围的人都不禁身形一顿,为之侧目。
大皇子的面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眸间闪烁着一丝不安和焦灼。
丞相眼瞳微眯,不动声色地凑到他身边,低声与其交谈着什么。
与此同时,三皇子也不禁与忠勇侯交换了一个深沉而冰冷的眼神。
而被他们视为草包的四皇子,此刻却平静的有些异常。
十四皇子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似是嘲讽的撇了撇唇角,自顾自离去。
争?有什么好争的?
他那个便宜爹少说也得再活二十年!
更何况,最后的赢家是……
白清漓眼睫轻动,微微颔首。
“劳烦公公。”
太监脸上流露出诚惶诚恐的表情,急忙摆了摆手,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哎哟,殿下言重,奴才可担待不起。”
话虽这样说,但很明显,他眼中的笑意多了几分温度与真切。
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时代,奴才向来是最卑贱的东西。
尤其是像太监这样的阉人。
他们生活在宫廷的最底层,默默承受着身份带来的屈辱和辛酸。
习惯了被视而不见,习惯了被呼来喝去。
然而,白清漓这一句简单的问候,却给予了他久违的尊重和关怀。
“殿下,请。”
太监强自压下心中的感怀。
恭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步态轻盈而稳健的在前引路。
慕祁昇轻轻推着轮椅,紧随其后,三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只留下一群心思各异的人,在原地默默驻足。
……
宏伟壮丽的宫殿,在月色下静静伫立。
飞檐翘角,琉璃瓦片反射着温润的色泽。
高悬的金字匾额上,“昭明”二字笔力遒劲,气势磅礴。
步入寝宫,精致的宫灯点缀其间,投下温暖的光芒。
柔软的地毯铺陈于地板之上,踩踏间绵软而舒适。
寝宫的中心,安置着一张宽大的龙床。
四周垂挂着轻盈的丝绸帷幔,随风轻摆。
床榻上,锦缎被褥铺展开来。
金丝绣成的龙凤图案栩栩如生,一针一线都映射出皇家的尊贵与精细。
当白清漓的身影出现在昭明殿的寝宫门前。
几位太监和侍女立即察觉,连忙走上前来行礼,动作轻盈而恭敬。
其中一位容貌清丽的宫女上前一步,微微低头,柔声询问:
“殿下,是否沐浴?”
白清漓眼睫微抬,轻声回道。
“嗯,有劳。”
“殿下言重,请随奴婢来。”
那宫女又行一礼,转身在前引路。
步入浴室,一股温暖而湿润的气息扑面而来。
室内装饰典雅,以玉石铺地,莹润光洁。
浴池占据中心,水面点缀着片片花瓣,幽香浮动。
四周陈设着各种洗浴用品。
从香皂到精油,皆精心挑选,摆放有序。
白清漓轻轻挥手,摒退侍女,只留慕祁昇静立一旁。
他眼睫微抬,幽紫色的眼瞳在朦胧雾气的映衬下,透出一丝浅淡的缱绻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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