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帐布上映衬着男人高大魁梧的身形,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这时,一道细长的蛇影从其肩膀上悄然扭动蜿蜒。
猩红的豆豆眼透出一丝狰狞凶恶。
口中毒牙大张,狠狠咬在他的脖颈处。
“什么东西!”
将军大惊,下意识抬手,入手之处一阵湿漉黏稠。
他心中骇然,连忙用力将那东西扯下来。
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条细小的银蛇!
它不断吐出蛇信,挣扎扭曲着试图逃脱束缚。
“该死的!!”
将军怒目圆睁,额头青筋暴起,手臂发力,将小银蛇狠狠甩飞出去。
它重重摔落在地,嘶嘶两声,似乎有些吃痛。
身形快速扭动,钻入帐篷的缝隙中隐匿消失。
“呃……啊……”
男人喉咙间发出无意义的低吼,声音低沉而沙哑。
双眼充血,血丝蔓延,原本坚毅的面容变得无比狰狞。
他的身体逐渐僵硬,最终不受控制地摔倒在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啊……呃呃……”
他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仿佛在被无数细小的虫子啃噬,剧痛无比。
同时,还有什么东西在他的皮肤上不断游走,奇痒难耐。
好痒!
好痒!
人忍不住伸手去抓挠自己的脸。
力道之大甚至连指甲都深深陷入了皮肉之中,抠出一片碎肉。
“啊——”
脸庞传来一阵撕裂的灼痛,但那股痒意却变得更加剧烈。
他更加疯狂地抠挖着自己身上的皮肉!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很快便成为了一个血人,有些地方甚至深可见骨。
但他并未停止,目露癫狂之色,隐隐透出一丝绝望。
深入骨髓的痒意与皮肉撕裂的灼痛交织,令他生不如死!
痒!还是好痒!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一旁的长刀上,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渴望。
只见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艰难握住了刀柄,往自己身上猛地一划!
刹那间,割裂的痛楚令他的身体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然而,这种痛楚却也暂时缓解了一些痒意。
他仿佛找到了解脱的方法般,不断用长刀切割着自己的皮肉,一刀又一刀……
失去理智的他,完全忘记了他还有“自杀”这个一劳永逸的方法。
现在他的脑子里,只有痒!好痒!
鲜血不断地从伤口中涌出,染红了他身下的地面。
他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但手中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
什么时候死呢?
谁知道呢?
……
一座宁静淡雅的小院子,各色花朵竞相绽放。
金黄的阳光柔和地洒落在细腻娇软的花瓣上,一只银蝶翩然而至,落于其上。
清脆悦耳的鸟鸣声不时地划过天际,给整个院子增添了一份生机与活力。
院子一角的木制躺椅上。
一抹修长的紫色身影,正悠然躺着。
他双眸轻阖。
纤长浓密的长睫恍若羽毛垂落,在雪白近乎透明的脸上落下一片阴影。
绮艳清冷的眉眼透出一丝浅淡的苍靡倦怠。
这时,一个身影不知何时,悄然立于他身侧,恰好遮住了倾泻而下的阳光。
距离那日苗疆之祸,已然过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幸运的是,在祁乐这位中原医仙不遗余力的救治下,白清漓保住了性命。
然而,他的身体却愈发娇弱颓然。
这所院子,是慕祈昇在苗疆寻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亲手搭建操办的。
算是他们两个的小家。
“阿漓。”
清润温雅的少年音落入耳畔。
白清漓长睫轻动,缓缓睁开双眼,对上慕祈昇缱绻柔和的眉眼。
“准备好了?”
“嗯,我这就抱你过去。”
少年微微颔首,俯下身子,动作轻柔的将白清漓抱入怀中。
他轻轻倚靠在慕祈昇的怀中,眸光轻动。
冰火蛇蛇胆……
该派上用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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