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平猛地扭头,见到了商延舟那张冰冷到极致的脸。
“商。。商公子。”
林建平脸上的怒气瞬间消散了大半,换上了一副恭维的嘴脸。
商延舟的视线往前,落在了此刻蜷缩在地上的林悠可身上。
被皮带抽出的伤痕,在她雪白的皮肤上如此醒目。
商延舟眸子眯了眯,眼中射出的冷冽寒气,如刀锋般锋利。
他猛地放开了林建平的手腕,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皮带。
用尽了全身力气,猛地一甩。
伴随着一声响亮的声响,皮带直接抽在了林建平的身上。
林建平立马痛呼出声,伸手抱住了自己的身子,疼得面容扭曲。
“以后只要你再敢动她一下,我还抽你!”
商延舟盯着林建平的眼神中,带着暴虐的狠厉,就像索命的恶魔。
“商。。商公子,林某以后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林建平抱着自己的身子缩成了一团蹲在地上,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滚!”
商延舟将手里的皮带随手扔在了地上,声音冰冷刺骨。
林建平立马从地上起身,朝着商延舟微微躬身,一溜烟儿朝门口跑去。
只是刚已走到门口,遇见了匆匆赶过来的舒溪染。
看着此时狼狈的林建平,舒溪染微微皱了皱眉。
“林叔叔。”
林建平没顾得上回应,瞥了一眼舒溪染后,垂下了眼眸,自顾自的跑向了电梯口。
舒溪染的视线从林建平身上收回,落在了面前的林悠可和商延舟身上。
林悠可刚被商延舟从地上扶起来,此时的她脸上的红肿更加严重了。
见到这种情形,舒溪染不用问就知道,林悠可又被她父亲打了。
“延舟哥,把悠悠扶到沙发上,我帮她消消肿。”
舒溪染吩咐完后,径直走到了冰箱面前。
伸手打开,拿出了冰箱里的冰块,朝着沙发走去。
“悠悠,你忍忍,消了就好了。”
舒溪染心疼地看着林悠可,温柔出声。
林悠可朝着舒溪染微微一笑,反而伸手接过了她手里的冰块。
“我没事的,已经习惯了。”
话落,林悠可手里握着冰块,自顾自地贴在脸上。
一旁的商延舟双手环胸,身子斜靠在墙壁上。
猩红的双眼一动不动的看着林悠可,内心的情绪如潮水般翻涌。
突然他直起了身子,从兜里摸出了一根烟,抬步走向了阳台。
舒溪染细心地为林悠可上了药,抬脚走到了厨房。
得知了林悠可两天没怎么吃东西后,她决定用自己之前为了讨好冷湛学会的厨艺,为她做一顿饭。
林悠可依旧坐在沙发上,抬起了双眸寻找商延舟的身影。
扫视了一圈后,从阳台上缓缓升起的烟雾中找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林悠可神情顿了顿,从沙发上站起了身子,缓缓朝着阳台走去。
商延舟指间松散地夹着烟,手臂慵懒的放在阳台的栏杆上,一阵风吹过,烟蒂上的猩红猛地被吹起。
商延舟的背影有些落寞,幽深的眸子看着前面无尽的黑夜。
林悠可走到了栏杆前面,跟商延舟并排站着,冷风不断通过她镂空的脖颈灌入。
“对不起!”
林悠可伸手放在了白玉栏杆上,手臂上的伤痕依旧触目惊心。
商延舟猛吸了一口烟,将烟蒂扔进了灭烟器,缓缓转过了眸子。
“他经常打你吗?”
商延舟眼里蒙上了一层暖意,声音带着一丝暗哑。
林悠可勾了勾唇角,细微的动作却牵扯到了脸上的红肿,痛意慢慢袭来。
\"只是偶尔,这次商家取消了联姻动到了林家的根本,我爸要跟商家联姻的目的你们一定比我清楚,我搞砸了,所以才将我往死里打。\"
林悠可的声音很平静,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置身事外。
商延舟拿下了撑在栏杆上的双手,转过了身子面对着林悠可。
“告诉我为什么不愿意嫁进商家?”
林悠可缓缓垂下了眼眸,微微叹着气。
“林家是个无底洞,你愿意去填坑吗?”
商延舟用尽了自己所有的聪明才智去理解这句话。
林悠可不想自己去蹚林家的浑水,她应该也是在意自己的。
“填林家的坑,我们商家毫不费力。”
林悠可脑子有些懵,还真有人人傻钱多的?
“现在已经太迟了,我们已经解除婚约了。”
林悠可耸了耸肩膀,解除婚约就代表着以后林家出事都波及不到商延舟了,这很好。
商延舟勾了勾唇,看来舒溪染跟自己说得没错。
林悠可只是想反抗自己的父亲,并不是对他商延舟厌恶和抗拒。
“只是解除婚约而已!”
这句话商延舟说得很神秘,以至于林悠可有点一头雾水。
是的,只是解除长辈定的婚约而已,并不代表两人以后没有相爱的可能。
思及此,商延舟心里顿时明朗的不少,看着林悠可单薄的衣着。
他忍不住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两人朝着客厅走去。
在厨房忙碌的舒溪染煲好了汤,正在这时叫的外卖也到了。
大大小小一桌子的菜,林悠可小跑到舒溪染的面前。
“染宝,你好能干哦,都怪冷湛瞎了眼,放着这么好的老婆不珍惜,让他后悔一辈子去吧。”
舒溪染微笑着轻拍着她的脑袋,声音宠溺。
“还是我们悠悠会说话,吃饭吧。”
有了舒溪染和商延舟的陪伴,林悠可似乎忘掉了之前的不愉快,脸上重新绽放了久违的笑容。
就在第二天,一则林建平跟林悠可解除父女关系的登报声明,摆到了她的面前。
看着声明上的每一个字眼,林悠可并没有如万箭穿心般难受,反而内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
此时林悠可的脑海里浮现的是,商延舟看着自己时那炙热的眼神。
林悠可微微勾唇,伸手拿过了一旁的手机,快速编辑了一条信息发了过去。
“商延舟,我们重新开始吧!”
信息刚发出去不到两分钟,林悠可的门铃就响了起来。
林悠可坐在沙发上微微皱了皱眉,刚刚她叫了家政,难道这么快就到了?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