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潘非鱼一脸阴沉,取了剑递给凌卓:“殿下,臣来吧。”
凌卓拿着剑,抽出剑后,将剑鞘丢给潘非鱼:“不必,上一个敢这么跟我说话的已经灭族了。”
她是指那出言不逊的尹月初。
凌卓拎着剑,径直走向奕雀策,废话也不多说,提起剑锋,冲着奕雀策握着奕雀皇的手斜刺而上,迫使他松手后,横剑一划一道剑刃直冲奕雀策颈间。
奕雀策没想到她直接动手,毫无防备的只能狼狈后退。
但他到底掌管瑞霖的黑麟卫,自小习武,必然不能在一众官员属你敢对本殿动手,你可知道这是瑞霖?!”
“你敢对皇朝帝王出言不逊,本殿教训你这狂徒理所应当,谁想插手不如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资格。”凌卓根本不搭理他的质问,他拔不拔剑应对都无所谓,她就是想杀了他。
提了这一头银发可以忍,提了幕主可以忍,但敢公然说她一位女帝不知廉耻,奕雀策真是活腻歪了!
侮辱她就是侮辱皇朝,怎么能忍?!
奕雀皇也未料到凌卓会武艺,且还能与自己二哥交手都未落下风,可见这些年她在皇朝的成长的远比他想象中更多。
他没有阻拦,他也想看看凌卓的武艺深浅,毕竟这也会对她未来深有助益。
奕雀皇不插手,现场更是无人敢管。
奕雀策秉承着不与女子动手的原则,一直用剑鞘抵挡着凌卓的攻势,只是凌卓试出他的深浅后,便立刻变了招式,不再如一开始的循规蹈矩,而是逐渐刁钻狠辣,饶是他也只能每次都险之又险的才能尽力避开。
终是熬不过抽剑出鞘,剑锋相击在一起,发出脆裂的低鸣,下一刻奕雀策的长剑竟是应声而断,在他微愕之际,凌卓的剑锋已经横在他脖颈间,皮肤被锋利的剑刃划开一条伤口留下血来。
“阿卓,住手!”奕雀皇情急之下低喝一声,语气迫切。
凌卓斜睨他一眼,再看着眼前依旧咬牙不服气的奕雀策,终还是缓缓收势,面色阴沉的甩了甩剑锋上的血珠:“本殿的剑艺师承征北元帅,青龙门帮主沈云挚,后又有镇北候夙歌亲自教导,幕后之主凤云鹤内力指引,皇朝顶级暗卫都不是本殿的对手。二殿下你挑衅之前最好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
她说着便将剑随手丢还给潘非鱼,面色淡然沉静,负手而立:“本殿前来瑞霖只为了奕雀皇,其余人,其余事只要与他无关,本殿没兴趣,也不屑于插手,瑞霖上下尤其是二殿下你,不用如临大敌。是他选择的本殿,不是本殿死皮赖脸追着他。”
她说罢回身离开,看了奕雀皇一眼,余怒未消的独自行至皇朝臣子队列,而后淡漠的回身说道:“如若还有下一次,本殿的剑锋不会为任何人而停半分。”
在皇朝臣子面前公然侮辱其帝王,她给了奕雀皇面子没有亲手杀了奕雀策。
奕雀皇看着被凌卓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二哥,再看看被触怒的凌卓,缓步上前,终是站在凌卓身前对奕雀策说道:“皇兄,次帝殿下放下皇朝随我前来瑞霖,是我所求,我与阿卓之间……”
他回头看了凌卓一眼,见她面色平静没有反对他此时坦白,方继续说道:“我与阿卓相识于年少,心中倾慕她已久,立誓娶她为妻。”
奕雀策自己也未料到会败在凌卓手下,但她所说的师承沈云挚,又有战神夙歌教导,凤云鹤引导内力的话为他挽尊了不少,这天下最能打的都教过她,皇朝都鲜有敌手,如此败了也是可以被理解。
只是自己亲弟弟说着倾慕已久,和娶她为妻,倒是让奕雀策不淡定,随手擦了下脖颈上的血,上前走到奕雀皇身前,与他对视:“你从未叫过我皇兄。如今如此生疏,是真想因她与哥哥翻脸不成?!”
奕雀皇叹了口气:“哥,你护我这么多年,我怎会与你翻脸。但我也不希望哥哥你欺负阿卓,她是我的妻,我自当护她周全。”
“我欺负她?”奕雀策瞪眼,指着自己脖颈还渗着血:“谁欺负谁?”
“那也是哥哥你说错话阿卓才会如此。”奕雀皇皱眉,看自己哥哥脖子上被剑划了一指多长的口子,若不是他喊停,只怕凌卓真的便下了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