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锦越听越来气,周围随侍的岚儿也是怒不可遏,这尹家的小姐莫非脑子被驴踢了,她知道她在说什么吗?
自己与人婚配不成,还胆大包天进宫说殿下自私自利?!
就在众人怒目而视剑拔弩张之际,凌卓却是觉得十分无语,又十分好笑,于是不禁笑了起来,织锦等随侍看向她,见她笑的肩膀直抖,便知她压根不在乎这样的挑衅,随即也放松了些。
果然凌卓笑够了,便眼眸弯弯,眸光却是清冷如刀,犀利带着帝王的威势,直直射入尹月初眼中,淡淡说了句:“与你何干?”
尹月初呆愣当场,脑袋嗡嗡作响,她以为次帝会因为自己戳穿了她内心的丑陋而暴跳如雷,却不料次帝在问这些与她有什么关系。
左相请旨赐婚,是为自己孙儿,次帝留中不发,也是因夙歌留中不发。
那么这些与她尹月初有什么关系?
尹月初攥紧了手指,指甲嵌进肉里,强忍着眼泪倔强回答:“若是殿下批复了请旨奏疏,民女已经是夙歌发妻。”
夙歌发妻,凌卓心中一痛,强忍下心中难受,方开口:“如今尹姑娘若是还有心,便该去寻夙将军问个清楚明白,陛下的封侯旨意中已经特许夙将军婚嫁之事由他自己做主。尹姑娘寻本殿已是无用。”
“至于你所说本殿自私自利不肯放手夙将军,阻拦他婚配,这倒是事实,本殿所珍爱之人没道理寻你这么一个胆大妄为又没脑子的女子做妻子,日后因为心生嫉妒搅合家宅不宁,那便是拖累了夙将军一辈子。本殿宁可他不娶妻,也不许他娶你。这便是本殿的答复。”
“尹姑娘,你今日进宫为此事面圣,是忘了自己与夙将军婚配不成,还需再选他人了吗?若你未来夫婿知道你今日狂妄之举,他会如何看你?”
凌卓起身,将手中葡萄丢回盘中,嫌弃道:“以后本殿所有的紫色物品都丢了,看腻了。”
说罢便自顾自扬长而去,留尹月初在亭子中。
尹月初跪在地上委屈的泪水依旧流个不停,她恨凌卓,她依旧认为若非是凌卓横加阻拦,她已经如愿嫁给夙歌了,如今又被凌卓一番训斥,更是怨恨交加。
待尹月初随着内侍走出廊亭,便望见湖心中岛上,那抹湖蓝色身影与一抹月牙白的身影依靠在一起,那是次帝的幕后之主吗?她已经有了旁人,为何还要如此对夙公子?
尹月初眼中怨毒的光芒更胜,她不能如愿,那便也会拼尽全力让那个高高在上的她付出代价......
此时凌卓与凤云鹤依偎在一起全是因她一脸憋闷的回来,被凤云鹤拉进怀中坐他腿上。
看似亲密,实则却是在拌嘴。
“臣说殿下不必去见,殿下不听。”凤云鹤无奈摇头。
“我哪里知道她会如此说我。”凌卓撇下嘴角,还是被那句自私自利伤了一下。
“那殿下也不严惩于她?”凤云鹤回眸扫向织锦等人:“如此顶撞帝王,你们却也不出手教训?难道要让殿下亲自动手吗?反了她了?宫规礼节都敢无视!”
织锦几人忙低下头,性格一向温良如玉的幕主罕见的有些生气。
“不怪她们,紫宸宫还从未遇见过此事。别说她们,即便是本殿也不知该如何处理。”凌卓护着织锦等人。
凤云鹤既无奈又心疼:“你这散漫的性子带着你身边人也散漫,难怪一个小小的尹月初听了你软弱可欺的名声都敢进宫来说教你,阿卓啊阿卓,你是帝王,雷霆手段也是树立君威要必需具备,性子绵软怎么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