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公主,总要肩负起属于自己的责任。
“哀家一定会想尽办法不让你去和亲。”太后紧紧拉着庚怀的手,满是笃定的说着。
“皇额娘不必为着女儿与皇上闹僵,皇上总归有皇上自己的顾虑。
国家大事,咱们不懂也不敢妄言朝政一事,能做的只是尽自己微薄之力替皇上守护这大清江山罢了。”
庚怀瞧着外貌柔柔弱弱的,可说出来的却却又字字句句铿锵有力。
“这大清江山,如何用得着咱们女子去守护。
你不必担心害怕,不管如何,哀家都不会让你去和亲。”
好在太后还是四爷生母,就算再这件事上生气动怒,四爷也是不能拿着她如何的。
若是不然,一顶不孝的帽子扣下来,只怕四爷是要声名不保的。
“皇额娘不必替女儿太过操心,各人有各人的命,若是命里让女儿去和亲,就算皇额娘在怎么阻挠都是无用,可若是女儿命里本不该有这个,就算再怎么撮合再怎么艰难,这事也不会成的。”
太后虽说是四爷生母这件事板上钉钉,可四爷自幼就不在太后膝下长大,他们母子二人的关系颇为僵硬。
这件事不仅众人知道,庚怀也是尽数看在眼里,眼下她相比于自己,反而更加担忧太后,这才会如此推拒。
“这事若是由着太后去闹一闹,未必就不能使皇上改了心思。
公主又何必要去劝阻太后娘娘,奴婢听闻那准葛尔丹人生性残忍鲁莽,那的可汗又是那样大的岁数,公主若当真和亲过去,只怕这一生也就毁了。”
宫女扶着庚怀出来,忍不住出声抱怨。
别说庚怀这个自幼养尊
处优惯了的公主,就是她这一个小小的宫婢,也是不愿去那样远的地方,嫁与那样的人。
且那里的习俗与自己这里又是不同,父死子继父妻那样枉顾人论纲常之事在那里是在寻常不过的事。
“公主咱们这是去哪?”小宫女瞧着庚怀走的方向并非是回自己寝宫的方向,忍不住出声问着。
方才她只顾与她说着准葛尔丹的事情,期盼着她能回心转意。
若是由着太后想办法,或许还能逃过一劫。
“许久没有见过四哥了,今个儿既然出来了,索性过去瞧瞧。”
“苏公公,劳烦公公进去通禀一声。”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养心殿外,瞧见苏培盛正在外头守着,知道四爷这是在里头,自己没有白跑这一趟,脚下步子不由得加快了两步,走至苏培盛身前欠了欠身子说着。
四爷登基,苏培盛作为御前伺候着的人,也是跟着水涨船高起来。
“奴才这就进去禀报一声,还请公公稍等片刻。”
庚怀不比寻常妃嫔,是太后手心里捧着的公主,宫里头那些个人,哪个见了不是恭恭敬敬的。
就算苏培盛也不例外,总得比见着旁人还要在客气几分。
就算是四爷,见着自己这个妹妹,也不得不缓和下脸色,耐着性子说话。
好在庚怀性子柔和,从不是那等任性刁蛮之人,见着四爷也是规矩礼仪从不错半分的。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苏培盛出来迎着人进去。
“准葛尔丹的事庚怀听着人提及了。”见了礼后,庚怀直入主题的说着此次过来的目的。
“你是如何想的?”
“庚怀自幼养在深宫长在深宫,对着这些
个国家大事自是不明白。
可,庚怀却愿意相信四哥,也愿意为四哥出一份力,尽庚怀作为公主的责任。”她既然是公主享受了比寻常人多的那些个尊容,所付出的也势必要比寻常人多的多。
“为难你这样通透。”四爷原本是以为她过来与自己哭诉求情的,却万万没想到竟是听见了这么一番话,实在是让她大为震撼。
“谁又愿意离开自己的故土,不过是身为公主的责任罢了。”
四爷只觉着自己从未真正正视过自己这个妹妹,眼下瞧着整个人还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可瞧过来的目光却又充满了坚定。
在又与四爷说了两句,这才起身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