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只是吩咐底下奴才依着四爷的吩咐过去瞧了瞧,而他本人倒是并没有在这件事上多费心神。
眼下最主要的还是要属前朝的事,前朝的事若是稍不留心,恐怕就会要了人的性命。
而后院这些个儿女情长,只管往后放一放,等着前边的事大局已定,在过去瞧着也不迟。
左右,年清婉那头时不时有着四爷的关系,底下那些个人,想来也不敢做出什么混账的事出来。
只可惜,他还是低估了后院那些个人的嫉妒心。
如今,年清婉虽然并没有完全失宠,可一直不曾过来也是真的。
往日里,因着年清婉而受尽冷待的那些个侍妾,心里早就已经恨毒了她,只怕早就盼着她能有一日失宠,而她们也好报了自己心里的怨气。
这个时候,倒也是她们下手的最好时机。
若是错过这个时机,只怕是日后在没有这样好的机会可以让她们下手了。
年清婉这段时日虽然一直没有宠,四爷也同样不曾踏入后院半步,其余侍妾格格那里也同样见着四爷的面都没见着一下,姜氏忍了好几日,这才有些忍不住,来了年清婉房里。
虽然俩人同住在一个院子里,瞧着是最近不过了,可这段时日硬是半步都不肯踏入,可谓是物是人非。
“姜格格?你怎么过来了?”秋怜见着她脸色立马落下来,眉头微微蹙着,随即便转头朝着分口喊过去:“今个儿是谁在外头当值,我瞧着
他们一个个的都是皮子紧了不成,怎么什么人都敢往里头放。”
年清婉本就靠着床头半坐着,在瞧着姜氏就这么直接进来,心里虽然也同样有着不喜,只是面上却并没有表露出来。
在见着她神色间止不住的尴尬,这才开口替她解围:“秋怜!不准胡闹。”
“格格!”
“姜妹妹今个儿怎么有空过来了?”
因着年清婉自从上次知晓真相后,身子骨就一日不如一日,这药自然就不能在离,一起三顿的喝着。
如今屋子里也都是弥漫着一股子浓浓的药味,姜氏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说着:“这屋子里好大的一股子药味,就算年姐姐身子不爽利,也得开窗户透透,好歹把这药味散出去不是,不散就是好端端的一个人,也要被熏坏了。”
“倒也无需这么麻烦,就算是今个儿把药味放出去,明个儿又会重新有,何必在做着这样的无用功。”
年清婉眼下的状态,即便是说着心如死灰也不为过。
以往她就算是生病身子不舒坦,也从未像眼下这样过,眼中没有半点精光,就好像早就对生活没了希望一样。
“年姐姐怎么能这么想呢!
好端端的人,怎么说病就病了,还病的这么严重,府医来了是如何说的?”姜氏假装没有瞧见秋怜在一旁,一副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模样,转头去问着神色略微平和一些的秋夏。
“府医哪里肯过来,如今格格吃的药一些是从外头
买进来的,一些是在府医那拿的。”
“府医不过来瞧怎么行,这样怎么能医治好病。
四爷那头呢?你们就没有过去寻着吗?
往日里,依着四爷如此宠着年姐姐的态度来瞧,若是知晓年姐姐眼下的处境,只怕是断断不会轻易饶了那府医的。”
姜氏说来说去,还是忍不住最终把话题引在了四爷身上。
以往她就是依仗着年清婉,这才伺候了四爷几次。如今年清婉自己与四爷闹别扭到不要紧,反而连累着四爷再不肯踏入锦绣阁半步,从前最容易见着四爷的地方,如今反而成了再也见不着四爷的地方,这才是让她最担忧,最心急之处。
“心病还须心药医,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晓。
就算是府医过来,也是没什么作用,眼下吃着的这些个苦药,也都是她们的心里安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