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这么一个区区奴才了,眼下既然在宫里头,就是连着你,本宫都可以随意处罚,又何况只是一个区区的奴才。”寇贵人脸色彻底阴沉下来,原本她让人特意把福晋找进宫来,就是想要寻着一些错处。
之前在宫里头碰见了一次,福晋虽说占了上风,也算是彻底的把她给得罪了。
寇贵人自从进宫之后,还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她出身虽然低贱了一些,可架不住康熙爷的喜欢,硬是宠着。
她出身这样,膝下又是没有一子半女的,对于后院里的那些个妃嫔来说,也只是瞧着恶心膈应了一些,除此之外倒也没有什么旁的威胁,倒也犯不上为着这件事去得罪康熙爷惹得他动怒,这样一来也算是牵连了自己。
“妾身再怎么说也是嫡福晋,贵人要以何种身份来处罚妾身?”福晋简直都要被她给气笑了,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狂妄的人。
就算是宫里头旁的妃嫔见着她,也不能直接说随意处罚她。
“就算是嫡福晋又如何?
本宫可是贵人,你少拿着什么嫡福晋来压本宫。”寇贵人略微向上抬了抬下巴,心里早就有些不耐烦了。
“妾身眼下怀着的可是四爷嫡子,若是有个什么闪失,贵人觉着在等皇上回来后,会不会处罚贵人?
若是因此叫贵人失了宠爱,倒是不知道寇贵人下半辈子要依仗着什么在宫里头过活了。”
福晋有些忍不住的向上扬着嘴
角,心里越是恼恨,脸上的笑容就越是高兴。
“你这是在威胁本宫?”寇贵人被气得脸色隐隐发白,这几日她也只是因着之前在宫里头那次被福晋给气的整夜睡不着,一时冲动这才叫人把人给请到宫里头来,也算是想着要为之前的事情出一口气。
“妾身哪里敢威胁贵人,不过是在替贵人分析利弊,提前打算以后的事情罢了。
毕竟寇贵人入宫的时间也不算久,依着之前的出生,对宫里头的事情想必也是并不了解。”福晋看着她脸色不断难看,心里突然就有些高兴了。
见她半晌不说话,继续说道:“贵人可知道谋害皇嗣是什么罪名?且还是嫡子嫡孙。
不说德妃娘娘会不会饶过贵人,就说佟贵妃能不能放过贵人呢?”
站在寇贵人身边伺候着的小宫女,原本就有些惧意,在随着福晋的一番话下来,脸色更是白的如同一张纸一般,浑身隐隐发抖。
双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隐隐带着些哭腔的求着寇贵人道:“还求小主三思。”
“你这是做什么?还不赶紧滚起来。”寇贵人简直要被她给气疯了,福晋那头还没怎么样,她这先认怂,任是谁瞧见心里都会恼恨,脸色自然更加不好看。
“福晋毕竟是四爷明媒正娶的嫡福晋,且又身怀有孕,就算有什么不适的地方,还求小主莫要与她一般见识。”
宫女自幼就在宫里头伺候着,寇贵人不明白不代表她
也不明白。
那些个皇子贝勒的哪里是她一个出身低微的贵人可以随意得罪的,连带着皇子福晋也不是她可以随意欺辱的对象。
如今才不过是个小小的贵人罢了,若是换做旁的人,谨小慎微还来不及,哪里像她这样张扬。
寇贵人原本就只是被气的狠了,眼下在听了福晋的一番话,又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虽然心里恼恨她,却又不得不承认她的话,自是不敢再随意动着她。
她虽然身为天子之妃,可也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人,身后又没有什么靠山依仗,所能依靠的也只有康熙爷的宠爱,若是当真因为这次的任性,彻底失了康熙爷的宠爱,只怕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一时之间,寇贵人有些骑虎难下,心里虽然有了些悔意,却又碍于面子不肯说着半句服软讨好的话。
“贵人这里的茶倒是好香,可见皇上宠着贵人的话所言不虚,吃穿用度皆是宫里头最好的。”福晋也看出了她的为难和尴尬,到也不在意,收起之前的那副咄咄相逼模样,直接走到一旁的软塌上,端着方才宫女送过来的茶水,放在鼻子下仔细闻了闻,面上带着笑意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