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那头可还安好吗?前两日瞧着宫里头太医和府医都急忙过去,可是福晋身子有什么不妥之处不成?”
不管乌拉那拉氏什么脸色,年清婉脸上都始终挂着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半点没有和她介怀的意思。
“福晋那头单位还好,太医和府医过去也不过是为了例行请平安脉罢了。”
对于前院的事,乌拉那拉氏就算怎么着,也不会愚蠢到和年清婉如实说着,眼下既然她问起来,也只能说着一些模棱两可的话,反倒是与前院的那些个丫鬟奴才所说的一般了。
不过不管乌拉那拉氏和那些个奴才说着什么,年清婉都只是听听也就罢了,左右她又不瞎,心里也是有些成算的,哪里就能被旁人左右了心智。
“既然如此便好,只是福晋怀有身孕,算起来也是快有四五个月的月份了,正是难受的时候。
府里的事情,也只怕要劳烦乌拉那拉格格一手操持了。”
“年格格这是想说什么?”乌拉那拉氏收敛起些许脸上的笑容,微微蹙着眉头看着她。
“妹妹别误会,我也不过是想要恭喜妹妹一声罢了。
如今能够帮衬福晋掌管后院的事情也算的上是喜事一桩不是。”
帮衬福晋搭理后院,听着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若是办的好了都是福晋的功劳,可若是办的不好,又都只管推卸在她身上,让她受罚。福晋那头撇的一干二净,丝毫不受牵连。
只是就算是这样,也不得不说其中还
是有一些好处的。
例如像乌拉那拉氏这样的,常年得不到四爷的宠爱,后院里的那些个奴才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可着劲儿的作践。
若是再有什么人刻意吩咐下来几句,原本就不好过的日子,只怕是更加举步维艰了。
如今帮衬福晋打点府上的事情,就算她不懂那些事,总归还有福晋那的嬷嬷跟着,而府里那些个奴才自然立马对她转变了态度。
虽说不上是阿谀奉承,但却也是公共经济,眼下她宫里的吃食,也是没有人敢在可扣下去的。
“格格之前还说想要吃枣泥牡丹卷的,眼下厨房就送过来了,这还有冰酥烙和蟹壳黄,她们倒也知晓格格的心思。”秋怜见着丫鬟端上来的点心,眼睛隐隐发亮的说着。
“年格格这里连着点心都如此独特。”乌拉那拉氏尽管脸上还是尽力保持着那副刚进来时的和善笑容,只是手上却死死扯着一方帕子,眼下更是被扯得有些不成样子。
“哪有什么独特不独特的,格格还是莫要开着我的玩笑了。
府里就这么一个大厨房,后院里侍妾格格哪个房里的点心不是从大厨房送过来的,不过都是一样的东西罢了。”年清婉一边说着一边捏了一块儿冰酥烙递给秋怜,她知道她也是最爱吃这些个点心的,往日里送过来的点心,也总是会给秋怜和秋夏二人留下几块。
一日里,厨房也就只给送过来这么几碟子点心,倒也不算多。
“瞧着年格格给屋子里
的人都惯成了什么模样,这点心旁的侍妾格格虽然也会有这么两碟子,只是远不如年格格这里的多。
瞧着格格的制度,反倒是能够与李侧福晋相媲美了。”乌拉那拉氏兀自说了这么一番话,见着没有人出声应承也不在意,左右她也是没打算让几人开口,随即又继续说道:“这几日我跟在福晋身边学着如何管理后院的事情,这不管家却也当真是不知道柴米贵啊!”
“不知乌拉那拉格格何出此言呢?”年清婉在吃了块儿点心后,才抽空抬起头跟着附和了她一声。
“倒也没什么,不过是我的一些感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