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哪里都好,比之四哥还要好,她为什么还要推拒了我,宁愿去四哥府里做一个侍妾格格,都不愿来我府里做侧福晋的位置。”
十四爷这番话并未敢大声说着,声音低低的,落在人耳中倒也并不能让人听清楚他究竟在说着什么,只是却也并不妨碍,让人听着他这样的声音,心里生出淡淡的忧伤。
四爷这头每个准备的就让直郡王过来说了一通,眼下人虽然是走了,可方才的那些话却不得不让他深思。
弄得他瞧着满桌子的书案却丁点儿没有心思在弄下去,一颗心更是早就跟着直郡王的话飞走了,眼下只觉着处处都提不起劲来。
苏培盛瞧着他这样,虽然心里不知他是因着什么,可却也不妨碍说着好话劝解着:“年格格那头知晓爷劳累,更是派人过来特意叮嘱了一番,莫要让爷弄得太晚以至于伤了自己的身子。
若是说奴才们劝不住四爷,便吩咐了厨房在晚些时候,让炖了参汤送过来,也好给爷补补身子,免得熬坏了去。”
每次提及起年清婉来,苏培盛脸上都挂着一层浅浅淡淡的笑容,似是知道只要四爷听着旁人提及年清婉的名字,不管是她做了什么,在四爷这里只怕是都不会当真恼怒动气。
渐渐的众人在四爷跟前提起年清婉来,倒也越发没了顾忌,更加不像以往那样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甚至每次说起来的时候,脸上都忍不住
带着一抹浅笑。众人都知晓四爷是如何宠着年清婉的,有些事在旁人做起来就是大逆不道,而在年清婉那反倒是成了关心,成了哄得四爷高兴的法子。
左右好与不好都是在四爷的一念之间罢了,府里众人就算心里有些不愿,也是不敢宣之于口的。
“年氏倒是费心了。”四爷听着这话,脸上原本的沉思和纠结神色立即隐了下去,嘴角隐隐浮出一抹浅笑出来,看的苏培盛简直要瞪直了眼睛,才听着他开口说着:“爷记着库里年前宫里头倒是曾赏赐下来一支紫玉簪子,颜色鲜而不艳,倒适合年氏的性子,一会儿你去取了给她送过去。”
“唉!是。”苏培盛脸上笑呵呵的应承着,心里倒是止不住的心疼。
那支簪子他是知晓的,虽说是宫里头赏赐下来的东西,可也是别国进贡上来的东西,恰巧当时四爷立了功,得了康熙爷的奖赏又赏赐了这支簪子和其余的一些个东西。
自从赏赐过来后,便一直被收在库里不曾动过,若非四爷提起来,苏培盛只怕是早就忘了。
不过,如今他虽然是想起来了,可心里却有些心疼和舍不得。
四爷库里的东西虽然多,好东西更是不少,可也架不住这么往年清婉房里搬,且还都尽是挑着一些好东西往她那送,别说是后院里其余侍妾了,就是连着他这个奴才瞧着都只觉着羡慕的厉害。
“算了,左右还有几日的功夫,
这些个事明个儿在弄也是一样的。
爷同你一起去,倒也好瞧着她喜不喜欢这支簪子。”提起年清婉,四爷心里只觉着有些痒痒的,原本被直郡王弄得就没了心思在继续处理事情,眼下在被苏培盛说了这么一会儿的话,一颗心更是跟着他的话直接飞到了年清婉那去。
既然早就没了心思继续处理庶务,还不如随了自己的心愿过去瞧着年清婉,明个儿也好在继续把整个人埋在书房处理着这些个事情。
几乎没有在想下去,便立马起身抬腿走出去。
苏培盛在后头倒是有些惊讶,往日里四爷从未因着谁而当误处理那些个庶务,更何况还是关乎于康熙爷御驾亲征的事情。
只是时间虽然紧迫了一些,可也还没有沦落到需要四爷夜不能寐这种地步来准备处理。
“爷吉祥。”年清婉原本已经准备快要歇息下了,在见着四爷过来,心里着实被惊讶了一把。
原本四爷特意吩咐了人过来通知说是不过来的,谁承想才没过几个时辰的功夫,人就亲自过来了。